一句話聽的眾人不住搖頭,卻也有人嘆道:“倒……也是事實。”
溫明棠聽到這里,想了想,倒是難得的接了人群中的議論話茬,開口說道:“其實以色侍人這等事也如同賭博一般,既要賭自己能被貴人相中,還要賭貴人能一直相中自己,更要賭色衰愛馳時自己能善終,若這幾點都能賭贏的話,那最后要賭的便是所倚仗的貴人本身不要倒臺了。”
“如此聽來,那這以色侍人要賭的還真是不少,既要賭自己,還要賭貴人。若說自己這件事還能靠自己使使手段什么的贏過旁人,那貴人能不能一直不倒臺便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人群中有人接了話,說罷便笑了,“這一番下來,可比要自賭場里贏錢困難多了!”
“可不是么?”溫明棠笑著說道,“雖說十賭九輸,可不少人進了賭場都是篤定自己會是贏得那一個的。可以色侍人這種賭究竟是不似真的進了賭場那般,賭幾局便能隨時抽身離開了,那可是要一直坐在賭桌上,不能下來的。”
這話題越說越是有趣,周圍議論聲不絕,有錦衣華袍、大腹便便,光看其表,便可看出其經商之能頗為出色的富貴老爺摩挲著手里套的玉扳指接了溫明棠的話茬:“若是必須一直坐在賭桌上,不能下來那便不好了!便是我這等人,自詡贏幾局的本事是有的。可若一直坐在賭桌上,不能下來,那時間久了,便總有輸的那一日!”
“偏這以色侍人又同一般的賭不一樣,可以自行選擇出幾個籌碼。有些籌碼即使扔出來了,也是不痛不癢,不會叫人心疼的。”富貴老爺說道,“可這以色侍人的賭,必須是時時刻刻壓上全部身家性命的賭,這般的賭,便是贏了千百次,可只要輸一次,便徹底完了!”
一番相談議論引得周圍人不住叫好。
那廂立在京兆府衙門口,受了不少聲“青天大老爺”贊譽的京兆府尹聽到這里一番議論,下意識再次點頭的同時,又隱隱覺得這番議論的聲音中有一道聲音恁地耳熟。
多聽了一會兒,他總算是聽出來了,是先時在那興康郡王府門前說出“裱糊匠”三個字連同說出“有些人就喜歡欺負死人,欠死人的恩情與欺負死人,同死人結下的仇,都只需燒些紙錢就能擺平”的聲音。
沒想到今次,又聽到那道聲音了,不似那日在興康郡王府門前說出那一番令人醍醐灌頂之語時刻意壓低的聲量,這一次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叫他清晰的聽出了這聲音竟是出自一個女子,且聽其音,似是年齡并不大的樣子。
也不知這京城里哪家的女兒竟能說出這般一番話來!京兆府尹有些詫異,下意識的循聲往人群中望了一眼:卻見說話的竟是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看其衣衫穿著頗為樸素,同他原先以為的是哪家詩書傳家的大族門第教養出來的貴女截然不同。
不過雖是與自己想象的不同,這隨意的一眼,還是令得京兆府尹下意識的記住了這少女的模樣:一張不施粉黛,卻尤為美麗,甚至勝過不少描眉點唇、悉心裝扮的女子的臉。
這張臉……真真可謂是麗質天成!京兆府尹嘆了一聲,便連他自己也未想到,今日這隨意一眼記住的臉,往后竟在這長安城中引起那般大的波瀾來。不過,這皆是后話了,便暫且不提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