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了!懂得自然懂,不懂得,說多了還會惹人煩。”虞祭酒說著嘆了口氣,而后重新看起了砧板上擺著的那些食材,說道,“我提早下課,不止不會惹人煩,學生還高興,皆大歡喜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幾人聞言也笑了,沒有再問這些細碎事,而是又重新看起溫明棠做菜來。
米飯入砂鍋蒸煮之后,溫明棠便另起一鍋開始炒菜,在素的菜油中又加了些豚油增添香味之后便放入臘腸與咸肉開始翻炒,冬去的食材翻炒過后便輪到春來的食材了,待將炒制的差不多的各類食材鋪上米飯之后,又燜上片刻,出鍋前翻拌一番,撒上春韭,重新蓋上蓋子,于鍋邊淋油,燜一燜鍋巴,如此一份冬去春來飯便做好了。
因著早下課,幾乎將溫明棠這冬去春來飯的做法看了個全的虞祭酒看罷之后便道:“看起來同那煲仔飯大同小異,卻不知這味道食起來如何。”
雖說此時還不到食午食的時候,虞祭酒卻是來了興致,也顧不得旁的那些還未上的菜了,而是干脆端了食盤直接領走了一份燜飯,而后便將那冬去春來飯端到了距離最近的食案邊坐了下來。
見此時衙門里的一眾雜役還在手忙腳亂的擦拭著食案,虞祭酒正想問一句今日怎的到這個點還在忙著擦食案來著,那廂的紀采買便將阿丙二哥阿乙的事說了一遍,虞祭酒這才恍然:“原來是財帛動人心,惹的大家無心做事了!”
紀采買等人點頭,還不待說話,便見虞祭酒又輕笑了一聲,搖頭道:“動人心的可不止財帛,還有美色!若不然,你們那看押犯人的獄卒又怎會犯錯?”說著打開了砂鍋的蓋子,聞著那燜了片刻之后,尤香的冬去春來飯贊了句“真香”之后,又道,“方才過來時看你們那幾個寺丞在同刑部的那位張大人交涉著什么轉讓嫌犯的事,說什么本是花魁什么的,我還當什么事呢,聽你們在說那洪獄卒的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種事可拖不得,難怪那幾位寺丞這般急著要將人轉走了。”虞祭酒說著,一邊用勺子翻拌著那燜出鍋巴來的冬去春來飯,一邊低頭食了起來。
……
這廂的虞祭酒已食上那冬去春來飯了,那廂的劉元、白諸同魏服三人卻是臨近午時,還需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同那位刑部衙門的大人張讓交涉著將溫秀棠轉走之事。
“我還當什么事呢,既是與我等眼下聯合在查的常式案無關之事,叫我來做甚?”張讓很是不滿的對三人說道,“這獄卒如此沒輕沒重的,竟是饞上那什么牢里關押的花魁娘子的美色了?”
被張讓問到的劉元等人也只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點頭道:“去問定是不肯承認的,除非抓他個現行,好名正言順的尋到錯處將那獄卒辦了。不然定是矢口否認的!”
“是啊!”張讓聽罷之后,亦跟著點頭說道,“除非這二人偷情茍且時被抓了個現行,否則不好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