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劉耀祖一張嘴胡說八道的騙大婷子,先說其實是童公子讓他來試探大婷子的,眼下他倆個孤男寡女的坐在井邊,只消他在這里扯著嗓子喊一聲……讓大婷子想想該怎么對童公子交代吧!那大婷子的心思……簡單好騙的很,當時就慌了。就趁著那時候,劉耀祖偷偷起身,繞到大婷子身后掏出繩索準備勒死大婷子。”王七說到這里,連連搖頭,“那大婷子也是太慌了,一時未注意劉耀祖的動作,竟被他套住了脖子,一下子拽到了井里!”
“我就看著吶!”王七說著比劃了起來,說道,“劉耀祖使了吃奶的力氣想要將掛在井里的大婷子勒死,因著一開始就被勒住了脖子,大婷子也叫不出來,只是不停掙扎,掙扎了好一會兒,眼看沒動靜了,劉耀祖松了口氣,才要抽開繩索,讓大婷子的尸首掉到井里去,卻未料到那勒住脖子吊在那里的大婷子還剩了一口氣,他抽開繩索時當即伸手一把抓住劉耀祖抓著他的腿腳竟是一步一步從井里爬了出來……”
劉老漢夫婦聽到這里,適時捶胸頓足的哭喊了起來“我可憐的閨女啊!”
在場眾人卻沒有人理會兩人。畢竟再會哭喊,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叫真信了他們的人也早麻木了,懶得理會了。
眼見無人理會自己,劉老漢夫婦哭喊的聲音小了下來。
那廂的王七則邊說邊嘖嘴:“那情形……嘖嘖!當真是讓人既覺得場面極其詭異嚇人的很,又覺得掙扎不想死的大婷子可憐。那兩個丫頭自幼做農活,力氣不小,劉耀祖卻是被剁了幾個手指頭,沒甚力氣的。我看好不容易爬出井,大難不死的大婷子都有些不忍心了。”王七唏噓道,“他們兩個一路扭打,那大婷子雖爬出了井,可也受了不小的傷,那手臂都折了,雖聲音嘶啞著發不出什么聲音了,可滿臉都是淚,一面掙扎活命一面哭著求饒,求劉耀祖放過她,道要多少錢都好說,她長那么大,還不曾過過幾日好日子呢!嘖嘖……真真可憐,都是人,托生到這兩個貪便宜的老貨身邊,又哪里來的好日子?”
看著唏噓不已的王七,長安府尹適時的開口了:“所以……你就這般看著也忍心?”
“我若是不忍心,事后又怎的能拿到劉耀祖殺人的證據呢?”王七舉著自己兩個同樣被剁的手指笑嘻嘻的說道。
林斐瞥了他一眼,涼涼道:“你還少說了一句,若是拿不到劉耀祖殺人的證據,如何待你小侄女長大些,能拿著那證據叫趙蓮騰位子呢?”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一對賭場上的好兄弟……骨子里還真是同一種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