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夫曼意識到索爾多伯爵夫人具有凡人不能夠想象、不能夠達到的力量之后,就和大多數習慣于掌控的人一樣,他也覺得很危險,而且是近在咫尺的危險他意識到薇薇安在做的事,究竟有著怎樣的風險
牽扯出麥爾頓侯爵夫人和歐內斯特伯爵只是一個開始,這個時候并不會妨礙到索爾多伯爵夫人。但隨著引導大家知道,索爾多伯爵夫人和歐內斯特伯爵夫人是同一個人,情況就變了。
這會給索爾多伯爵夫人帶來不小的麻煩
而霍夫曼已經很了解薇薇安的性格了,她絕對不是那種見好就收,毫無攻擊性的女人。當她意識到自己被人放在針對范疇內,而且對方是真的有能力針對她的時候,她是那種會狠狠反擊,砍掉對付的爪子也在所不惜的那種人
薇薇安應該是認為,一切都很隱蔽,索爾多伯爵夫人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在暗,索爾多伯爵夫人在明,只要利用好這一優勢,就能讓對方陷入泥潭。
霍夫曼基本上認可薇薇安隱蔽的認知,但說實話,還不夠隱蔽。如果說,普通地隱蔽,只要做到60分就夠了,那么要保證萬無一失,就得做到100分面對索爾多伯爵夫人這種不能以常理確定威脅性的敵人,99分都是不夠的
因為只要有萬一的可能,被對方發現,就會輸
退一步說,霍夫曼可以在99分的情況下,選擇自己去冒險。畢竟,世界上哪有100分的隱蔽凡走過,必留痕跡,想要在做了什么的情況下,又百分比隱藏自己這完全是在幻想了動手之前,考慮好成功幾率就夠了。
然而然而他無法忍受薇薇安在沒有100分的情況下,涉足此事。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他選擇先下手為強,不管索爾多伯爵夫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只要控制住她,甚至殺掉她,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對方有過在別處死而復生的先例,殺掉她不僅可能達不到目標,甚至會失去對方下落,霍夫曼甚至首先想到的就是殺人
霍夫曼大體來說不是個壞人,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他算是品行端正的貴族青年了。沒有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惡行,工作認真,生活規律,對朋友忠誠,對親人在乎所謂的不近人情,反而說明了他沒有上流社會習以為常的虛偽矯飾。
但要說霍夫曼是個好人,那可比說他是個壞人更不準確了。這個時代,能做到他這樣有權有勢的人,都不能以好人這種形容詞去描述。在權力斗爭的舞臺上,純粹的好人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霍夫曼也曾為了達成目的或直接或間接地做過一些犧牲,有些是在犧牲他自己,有些卻是在犧牲其他人。說的明白一些,他這樣的人,不管平常多么平易近人、善良守序,實際損害過的人也是任何一個惡名昭彰的暴徒的數倍、數十倍、數百倍
霍夫曼曾經不下數十次,下命令結束某個人的性命。
對于霍夫曼來說,解除巨大威脅殺一個人,這是可以接受的,完全可以接受。
一個人在審訊室隔壁的小房間里,霍夫曼沉默地聽著審訊室的談話聲。顯然,索爾多伯爵夫人的心理防線沒有那么容易擊潰,審訊進展的很不順利進行審訊的麗薩可能有些意外于這樣一個貴婦人竟然有這么好的心理素質。
而霍夫曼,他一點兒也不意外這種發展他只是進一步確認了,索爾多伯爵夫人確實是有所依仗的,所以即使在這種境況里,她依舊能保持相當程度的冷靜。
聽著沒什么進展的審訊,霍夫曼在思考,思考索爾多伯爵夫人力量的極限,使用力量的限制,也在思考她那份力量的來源。
之前調查對方,其實已經總結出了一些東西,所以約瑟芬才會以當下這種方式受看管盡量減少直接接觸,如果要接觸,絕對不要讓她知道身份,看到臉。任何有機會和她接觸的人,還得是心志堅定之輩
從這幾天,她確實無能為力的樣子,霍夫曼確定當下的關押方式是能控制住對方的。看起來,她那超凡的力量確實能夠做到人所不能做到的,但也不能讓她穿墻而過,又或者一下變得武力非凡,足夠從嚴密的看管中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