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狐貍倒真耐得住性子。
王守業放下最后一只蟹鉗,眼見趙奎依舊穩穩當當,坐在院中央的石桌旁,不由得暗贊了一聲。
原本拋出香餌之后,見他喜的手足無措,還以為他會主動向提起‘舉薦’一事呢。
那曾想趙奎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一直到自己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飯,都不見他有半點異動。
也好~
那就比一比看誰更沉得住氣吧。
懶洋洋的自餐桌前起身,趙紅玉立刻往銅盆里倒了些井水,又奉上一塊四四方方的香胰子。
眼見幾根蔥白也似的指頭,愣是比香胰子還細嫩些,王守業那不安分的爪子,便又習慣性的往下沉了幾分。
可不等他攥個滿把,趙紅玉素手一翻,就把那香胰子塞進了他掌心里,還順帶附贈了一個嬌俏的白眼。
“咳。”
王守業若無其事的縮回了手,腆著臉分辨:“這懷蘇樓的醉蟹約莫用的是陳釀,吃多了就上頭,連塊胰子都拿不準。”
頓了頓,見趙紅玉懶得理會自己,便又笑道:“不過味道倒還真不錯,等中午多買些,叫上趙叔,咱們也開個螃蟹宴。”
趙紅玉先是隨口應了,隨即卻又道:“聽說這懷蘇樓的醉蟹甚是搶手,怕等不到中午就賣完了——要么,我先去買些回來?”
“那就算了吧,待會還有事兒要麻煩你呢。”
王守業說著,隨手把毛巾往面盆架上一丟,施施然向外便走。
趙紅玉卻又把那毛巾重新擺整齊了,這才追著他到了院里。
“大人。”
這時趙奎也已經迎了上來,躬身問道:“咱們今兒是不是繼續擺弄那舍利?”
“不急。”
王守業搖頭道:“先把這幾天的記錄,重新梳理一下再說。”
他這幾天是被困在獄神廟左近不假,但卻并沒有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而是一直在對佛光舍利進行各種測試。
準確的說,是各種基礎基礎測試。
畢竟條件所限,有許多設想根本難以驗證。
“哪我去把東西準備好。”
趙紅玉聽說要做記錄總結,忙又回折了屋里,不多時捧出文房四寶并兩本小冊子。
研得了墨、掭飽了筆,她又當仁不讓的坐到了石桌前——因自幼練得一手好字,這幾日的實驗記錄,一直都是由她來主筆。
不過與此時的恬靜秀美相比,王守業倒更喜歡她下午教授騎術時,那英姿颯爽的樣子。
每次瞧見都瞬間激活心頭熱血,恨不能高呼一聲:教練,我想打球!
呸~
應該是:教練,我也想騎!
閑話少提。
卻說等趙紅玉準備就緒之后,王守業一邊翻看原本的記錄,一邊口述道:“先寫抬頭吧,就寫‘地字零零壹號封印物,佛光舍利’。”
趙紅玉提筆在筏紙上,寫下一行骨力道健柳體楷書,然后才好奇道:“王大哥,封印物是什么意思?”
去看閨蜜……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