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花好色之徒?
王守業隱隱抓到了些關竅,于是忙又問道:“蒲知州和人搞……呃,與人斷袖分桃時,誰主誰次?可是喜歡以婦人自居?”
馬興毅沒想到還有這種問題,當下有些愣怔,不過等反應過來之后,還是如是答道:“城內倒是有些傳聞,說知州大人慣愛雌伏。”
“孔楽鵬又是怎么個貪花好色法?”
“這在滄州城內盡人皆知,他上任不到三年,就納了五房小妾,還娶了徐懷志的女兒做續弦。”
說到這里,馬興毅猛地想起一事來,忙道:“對了,他有個小妾半月前無端病故,聽說那小妾的家人上門,連尸首都未曾得見……”
“來人!”
王守業聽到這話,揚頭一聲吆喝,外面當值的內衛立刻閃身入內,先是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大堂里的狀況,確認沒什么異常之后,這才躬身聽候吩咐。
“去告訴葛百戶,查抄孔家時,著重調查一下半月前身故的小妾,看其中可有蹊蹺之處——另外,弄清楚孔楽鵬近來的飲食情況。”
待那內衛領命離開之后,王守業正待繼續追問,呂泰就匆匆回來稟報,說那蒲知州并未做任何準備。
如此看來,他應該是最近才變成女人的,否則也不會在這等關鍵問題上,疏忽大意到如此地步。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示意呂泰回到記錄用的書案后面,替下了臨時執筆的紅玉,王守業再次追問道:“那徐懷志平時是不是特別怕死?”
“這……”
馬興毅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卑職與其甚少打交道,實在不清楚他是否……”
“回稟上差。”
這時項文山終于開口了,就聽他躬身稟報道:“徐懷志近年來身體屢有不適,為此四處求醫問藥,卻始終不見大好,故而常常慨嘆人生苦短。”
果然是這樣!
喜歡在男人身下雌伏的知州,真的變成了婦人。
色中餓鬼,真的變成了色中‘餓’鬼。
怕死的徐懷志,成了不死活尸。
上下其手的沈立,身上長出了無數只手。
如果王守業沒有推斷錯的話,這種情況應該屬于:**或者執念,被扭曲具現化的結果。
那么導致具現化,并能將他們彼此之間,串聯起來的人或事物,究竟是什么呢?
還是得繼續查!
兜兜轉轉一圈子,貌似又回到了起點。
不過這次的要查的,是一整條關系鏈,難度自然也會相應的降低不少。
“徐懷志可曾開口?”
“仍在喊冤。”
呂泰稟報道:“之前按照大人的吩咐,小心檢查了他傷口,果然有自動愈合的趨勢,所以請李公子又重新砸斷了。”
這可真是死鴨子嘴硬。
王守業微微頷首,又叮囑道:“檢查的勤一些,說不定反復受傷之后,他的自愈能力也會隨之增強——對了,收集些民間傳聞中能克制僵尸的物件,看能不能逼徐懷志吐露實情。”
“卑職明白。”
“再有,鋪排下人手,從蒲知州身邊開始查起,追查他與孔楽鵬、徐懷志、沈立之間的具體關系——尤其是在沈立發病前后,四人之間是否有過聯系。”
“卑職這就去辦!”
眼下沒了劉坤,擔子就只能壓在呂泰肩上。
好在他雖是秀才出身,卻在刑部為吏多年,對這刑訊審問的差事,最時熟慣不過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