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問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白常啟就懶得再多費唇舌了。
將繼【xing】續【xun】審【bi】問【gong】的差事交給沈長福,他便帶著王守業、戴志超、麻貴、周吳晟幾個,去了東跨院議事堂。
等眾人分賓主落座,白常啟陰沉著一張臉道:“說說吧,對今晚上這事兒,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守業,畢竟這伙賊人是他‘親手’擒下的。
“我想請諸位大人,先過目一下此物。”
王守業說著,便從袖筒里摸出那偽造的舍利,托在掌心里展示給眾人。
“這是何物?”
“賊人用來以假亂真的石球,外面這金燦燦的,其實是涂了一層金粉。”
王守業將賊人宣稱要玉石俱焚,其實卻將舍利貼身藏好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然后正色道:“京城里知道佛光舍利的人不少,但真正見過的人卻并不多,而傳聞又大多夸張不實。”
戴志超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口問:“你是說,有內鬼?”
王守業點了點頭,嘴里卻道:“也未必就是內鬼,或許是某人無意間說出去的——好在真正見過這東西的不多,大可一一進行排查。
頓了頓,他又向戴志超拱手道:“咱們山海監自然好說,北鎮撫司那邊兒,怕是只能有勞戴大人出面了。”
戴志超是成國公朱希忠的心腹,如今雖調到了山海監,但屁股卻仍舊是坐在錦衣衛那頭。
此時聽王守業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在懷疑北鎮撫司走漏了消息,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
白常啟忙打圓場道:“也的確該和北鎮撫司聯絡一下,咱們山海監只是草創,各方面人脈畢竟有限,想要摸查出這些賊人的底細,怕是只能請錦衣衛、順天府代為出面了。”
說著,又向戴志誠道了一聲‘有勞’。
聽白常啟將姿態擺低,戴志誠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連道了幾聲‘不敢’,又表示天亮之后,若還審問不出什么來,自己就去北鎮撫司請援。
而通知順天府的差事,則落到了周吳晟頭上。
說起要摸查那些人的底細,王守業便又見縫插針,把那些賊人精擅箭術的事兒道了出來。
“我雖沒親眼瞧見他們射箭,但七人里有四個背著短弓,卻是確鑿……”
說著,王守業突然覺得有什么細節被自己忽略了,揉著眉心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恍然道:“對了,那四個擅長射箭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三個沒有攜帶短弓的,年紀都要大上不少,約莫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
周吳晟道:“也或許是專門雇來的?”
“不像!”
麻貴大搖其頭:“那幾個年輕的剛才什么表現,你應該也瞧見了,個頂個像是跟咱們有深仇大恨似的。”
頓了頓,他又順勢分析道:“一般有機會習練箭術的,不是軍戶就是獵戶——不過軍中的神箭手那都是香餑餑,多少只眼睛盯著,這莫名其妙跑來……”
說到半截,麻貴忽然眉頭一皺,納悶道:“對了,他們偷這佛光舍利,究竟是為了什么?”
確實,佛光舍利雖然是件寶物,可卻不是誰都能用的,一個弄不好,下場怕是生不如死。
既然那些賊人提前搞出了仿冒品,對此應該也有所了解才對。
那他們盜走舍利,究竟是想拿來做什么?
放著鎮宅辟邪?
壟斷骨粉的生意?
總不會是拿去探墓倒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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