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主簿是被他們滅口的,糧倉的火也是他們放的他們說他們說王云仲吃里扒外不識好歹,還說他故意調撥分倉里有問題的糧食發給兵部就是想把事情捅大,還說還說知情的人都在火災中處理掉了對了,他們還說,萬一東窗事發,就讓下官頂罪,連簽字畫押的假賬都做好了陛下,下官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文書,毫不知情啊”
他神色惶恐,越說越快,像是身后有什么兇神惡煞在追趕一樣,說到最后眼中泛起了淚光,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葉傾懷的臉色由晴轉陰,急轉直下,黑到不能再黑。
“和薛松談話的是何人你可知道”
張耿貴連連搖頭“下官不知,不是倉場上的人。下官在后屋,不敢探出頭來,也沒看到來人的模樣。”
他忖了忖,又道“但是下官聽薛總督叫他公子,而且態度很是恭敬,都是那位公子在吩咐他。還有,那位公子反復提到,一定不能耽誤下個月糧隊例行運糧的事。”
葉傾懷皺起了眉頭。
倉場總督是朝廷的三品大員,能這樣吩咐他做事的,放眼整個盛京,也沒有幾人。此人多半便是薛松背后的靠山,也是糧倉摻假一事中最大的獲利者。
“呵,例行運糧嗎”葉傾懷冷笑一聲,呢喃道。
“陛下,下官真的是冤枉的”見葉傾懷神色陡變,張耿貴立即磕頭,喊起冤來。
他這一喊,葉傾懷將目光挪回了他身上。
“這些事,為何不上報衙門和刑部”葉傾懷問道。
張耿貴怔了一下,似乎從未想過報官這條路。
他叫苦道“陛下,王主簿手里握有他們倒運官糧的證據尚且死的不明不白,下官一個小小八品的文書,空口無憑去狀告三品大員,哪里有人搭理若是給薛總督他們知道了,下官哪里還有活路啊”
葉傾懷皺了皺眉。
見葉傾懷神色變化,張耿貴立即道“陛下,您與他們不同,您是真龍之身,火眼金睛,一定看得出下官所言真假。陛下,下官不求升官發財,也不想做倉場總督,只求陛下給下官一個清白。”
說完,他又磕了一個頭。
他言辭懇切,聽得出來,是當真不想當這個倉場總督。
葉傾懷輕嘆了口氣,這個三品的倉場總督,在他眼里,只怕是個要命的燙手山芋。
這個張耿貴如今恐怕是唯一的知情人了,他對此案十分關鍵,葉傾懷正在思忖著該如何處置他,屋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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