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別亂知道啊
陸黎書到謝家的時候謝老正在看財經新聞,謝太太坐在一旁插花,見他來便笑著起身“呀,黎書來啦快請坐。”
秦纓才將東西擱下,謝薇寧便從樓上下來了,笑意盈盈道“二哥。”
“陸總,我先出去等您。”秦纓說著,朝謝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
謝太太挽著披肩過來,笑瞇瞇說“可巧,晚上還聽寧寧說跟你一塊兒參加校慶呢,雖然不是同學,但總是一個學校。”
陸黎書沒打算客套,看著朝他走過來的謝政君開門見山道“謝老,兩家的婚約當年定的是陸臻,不是我。”
謝政君腳步一停,和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謝薇寧快步從樓梯上跑下來,優雅也忘了,急急道“二哥你、你是什么意思啊”
陸黎書站在客廳中央,身形挺拔如松眸色清冷淡漠,“我不是你的二哥,謝小姐大可不用這樣稱呼我。”
謝薇寧臉上血色褪盡,蒼白著嘴唇抖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
陸黎書一點面子也沒給,看向謝政君直截了當道“陸臻已經不在了,即便還在這個婚約也早已經在他結婚那日作廢。我沒聽過婚約還有順延的說法,他不肯履行便要落在我頭上。我敬重您,這些年一直留著體面,望您體諒。”
謝太太被他嚇住,張了張口說“你怎么這樣說呀。”
陸黎書眸色清冷,語氣也很淡“您是長輩我是晚輩,這個婚約本不該由我來說,但現在陸家沒人能出來解決,我只好親自來同您說一聲。”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這個不屬于我的婚約。”
謝太太蹙起眉,輕聲說“寧寧喜歡你那么多年,你即便是”
陸黎書說“因此我十分困擾。”
謝薇寧渾身發抖,踉蹌了兩步才被謝太太扶住,接著便捂臉哭起來。
“陸黎書”謝政君沉聲低喝,一張老臉氣得肌肉亂顫“你別太放肆了你別仗著寧寧喜歡你就這么作踐她你不肯娶她就不娶,我們也不稀罕”
“看來您已經清楚我的意思了,告辭。”陸黎書說完便轉身離開。
謝政君恍然,他今天不是來商討也不是拜訪,根本就是先禮后兵,先通知一聲,下次就不會留情了。
陸黎書這些年的內斂與低調,讓他忘了這人的性子是最烈不過,真正動怒誰的面子也不給。
秦纓在車里等,正盤算怎么又不驚動人又能仔細查清楚許青靄當年的事,新聞倒是好刪,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
車門忽然被拉開,秦纓下意識回頭一看,“嚯,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陸黎書瞥她一眼,涼道“不然留你吃頓飯”
秦纓“這倒霉飯誰吃的下去。”
她啟動車離開謝家,上主道時側眸看了眼。
陸黎書性子冷淡不愛交際,酒會除非必要否則不去。
即便去了也只是匆匆露個面便離席,她跟著的這些年里,他從未私下見過謝薇寧。
早些年她還算安分守己,這兩年大概是見陸黎書沒有那意思便有些急了,有意無意地透露兩人的“婚約”,明里暗里地逼婚,今天甚至追到了校慶上。
秦纓“嘖”了聲,她高估了陸黎書的容忍度,也低估了他對許青靄的偏寵程度。
這人眼里只裝得下一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漂亮小朋友。
想到這里她就憋得頭疼,也顧不上衣食父母,當即咬牙切齒罵道“下回您能提點兒簡單容易執行的么我今天被半江月的甜點大師傅罵了個狗血淋頭,他那個蛋糕做整整四個多小時就罵了我四個小時,說我想一出是一出,那是我想的嗎我就是個臭打工的,我造了什么孽。”
陸黎書說“他罵你那下次再給他添添堵。”
秦纓恨不得把人從車窗踹出去,但她不敢,她只敢惡狠狠嘲諷“我給他添堵我都怕他拿刮刀把我削了,您也稍微體諒一下我,凡事想一想這真的值得嗎”
陸黎書唇角微勾,笑了聲“小朋友喜歡吃,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