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秒,商邵瞇了瞇眼,夾著煙的那只手抬起,輕撫住應隱的臉頰,用沉啞卻又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錢太多,教你用更快的方式浪費。”
應隱心一緊,眼睫抬著,看進他眼底,看不過兩秒,招架不了,又驚惶地垂下,看向他近在咫尺的唇。
鼻尖被他的定制煙所占滿。
她微微偏過臉,四肢又軟又空,直到即將要發生什么,
閉上眼時,商邵的吻覆了過來。
西服從她肩膀滑落在地,應隱“嗯”了一聲,重心驟然騰空商邵托抱著她,將她猛地壓上墻面。
墻體冰冷,冷意透著真絲襯衫,滲進她的骨頭縫里,讓她止不住地發抖。她幾乎著不了地,屁股被他臂彎箍著托著,鉛筆裙下一雙長腿只能繃緊了趾尖,可憐而用力地點著,腰落入他的臂膀之中,那么用力,兇悍得幾乎要將她的腰折斷。
但哪一處的兇,都不如他吻她的方式更兇。
他的吻密不透風強悍霸道,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回應的余地,吮著咬著舔著勾纏拉扯,不像昨晚情難自控,不像下午游刃有余,而是一種強烈而充滿荷爾蒙的占有。
應隱被他吮得舌根生疼,兩條胳膊軟綿綿地勾著商邵的頸項,撫著他的黑發,不知道是把他壓向自己,還是把自己迎向他。
他襯衫下的身體好熱。
藏匿在柔軟后的一顆心陣陣發緊,直到應隱以為自己會心臟著死掉時,細微的喀嗒一聲,隔著襯衫,她的搭扣被他單手輕易解開。
她的呼吸被解放了,她的柔軟也解去了束縛。
但這場吻到這里戛然而止,商邵醒了過來,應隱也醒了過來,一個眸底深濃,一個眼尾緋紅,一個咽動難耐,一個氣喘吁吁。
胸膛的起伏從激烈中漸緩,商邵平復呼吸,將手從應隱的脊上滑落,讓她輕輕落了地。
應隱被他吃得渾身泛軟,腿根本沒力氣,落地后軟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扶住。
他又把她壓回了墻上。
商邵深深舒一口氣,疲倦的眉眼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半晌,垂下臉去,在她唇角親了親。
“對不起。”
應隱低下頭,將臉埋在他胸口,兩條纖長的手臂繞到背后,默不作聲地將搭扣扣上。
半天扣不上。
她快哭了。
什么人啊
商邵沉默一陣“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她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咬著唇,忍著眼淚,忙活一陣,終于艱難將搭扣扣上。
又在商邵胸口埋了會兒,再抬起臉時,應隱眼淚花花。
商邵頓了一下,撫她的臉,拇指蹭著她柔軟的帶有濕意的眼底“怎么哭了”
應隱忍了又忍,委屈難以啟齒,一雙被他兇狠親腫的唇,倔強而要哭似的向下撅著。
見她沉默,一陣燥熱再度從身體深處竄起,商邵指骨分明的手指扣進領帶結,將它徹底擰松。
“都是我的錯,是我食言而肥,見色起意,為非作歹,耍流氓。”
見色起意不是什么好詞,“耍流氓”更從沒出現過在他人生中,足見他自省徹底。
應隱低下臉,唇角微弱地向上抬了抬。
“你這么有錢,一千萬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下次你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