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懸到了嗓子眼。
應隱恥于回答,渾身都在顫,一陣一陣,細密的。她睜開眼,想求他。
“叫我什么”商邵手指上的動作沒停,臉色還是很正經。
毫不急切,甚至顯得心不在焉,只是在勉為其難地幫她。
“阿邵哥哥。”
商邵垂著眼,居高臨下看了她一會,攬著她肩的那只手扶住她臉,讓她仰面迎他的吻。
應隱的舌尖都被勾出來,水紅的。
微末的風聲遮掩不住水聲,讓人聽了從頭紅到腳。
她想掙扎,但掙扎不了,商邵的懷勒著她,密不透風,一張捕獲的網。
一聲緩慢的、預謀已久的撕裂聲,也不知道司機會不會聽見,聽見了,又是否想象的到,這是什么絲質裂開的聲音呢
早知道絲襪不頂用。
應隱兩手緊抓著商邵的襯衫衣襟,長腿并得很緊。
“停車。”商邵淡淡地吩咐。
原來前面那人,聽得懂中文啊。
高大的吉普車在道路邊緩緩停下。那個司機兼保鏢沒有回頭,聽到商邵讓他下去抽根煙,他點點頭,很干脆地下了車。
這地方好離譜,路邊甚至有鴕鳥在散步。
應隱雙腿無力地垂著,但腳趾難耐回勾。
那鴕鳥走過來,半個腦袋探進車窗,歪了歪,一雙大眼瞪得很圓。
“商先生,商先生商邵”應隱劇烈掙扎起來,臉色紅得厲害。
“讓它看。”
水花一點點變大。
察覺到她的變化,商邵瞇了瞇眼,一直游刃有余的神情驀地發狠。他就著動作,將人粗暴地在懷里翻轉了個身,面朝向前排座椅。
應隱腳后跟無力而死死地抵著座椅邊沿,腳尖繃得很直。
鴕鳥仍目不轉睛地看著,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好奇聲響。它好像聽到草原上嚙齒動物咀嚼青草或喝水的聲音,嘖嘖的,塞倫蓋蒂的汁水豐美。
晴空下,響起一連串幾近崩潰的嗚咽和求饒。
應隱只覺得心臟要突破桎梏,長途飛行后的眼前陣陣發黑,纖細的手把商邵的手臂掐紅。
米色皮質椅背上,被濺上水花。
他讓她翻個身,實在是原來的姿勢會弄濕了自己一身,不好下車。
停頓下來的手背上青筋明顯,飽滿的喉結反復吞咽了數下,商邵才平息了自己的呼吸。
他衣冠楚楚,衣褲寸縷未亂。抽了紙巾,先一時沒著急擦手,而是低下頭,濕熱地吻著應隱“告訴我,為什么要不遠萬里飛這一趟。”
應隱眼淚早流了滿面,就著淚眼朦朧仰面望他“我想你。”
商邵這才用濕漉漉的那只手撫她,虎口卡著她的臉,親親她的唇角“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