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應隱在床上坐下,半蹲著,牽著她的手“床單都是干凈的,他們知道我偶爾會回來,所以三天就會一換。先帶你去洗澡”
“什么都沒有”
商邵一想“我讓人送過來”
“會被你媽媽知道。”
“確實,這屋子里沒有我的親信。”
“”
“那我開車下去給你買”
他喝的酒很少,走了一晚上早就已經代謝掉,不像應隱,酒量差又貪杯,還一不小心就上頭。
應隱點頭“要卸妝油、洗面奶,別的都隨意,還有棉條。”
“棉條什么棉條”
應隱臉紅起來“那個塞下面。”
商邵一愣,欲蓋彌彰地清一清嗓子咳嗽一聲,還是一本正經的“哪里有賣算了,我問別人。”
他起身要走,兩步后,又返回來“你現在清醒嗎”
“還可以。”
“我沒有要為她凈身出戶過。”他等了一晚上,總算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應隱仰著臉,眨一眨眼。
“我們第一次約會,我不想掃興聊她,吃完甜品喝完酒,你又醉了,后面又寧愿買花買金魚”
“金魚”應隱臉色一變,驚呼,“要缺氧死了”
商邵只好按住她“我去拿,不會死的。”
為了她那一袋不要幾塊錢的金魚,他幾乎跑起來。
值班的傭人房已經點亮了燈,見了商邵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便被一句話堵了回去“給我找個魚缸。”
到了庭院內,開后門,拿花,拿金魚。月光下看一看,透明的水,橙色的生命,尾巴還在擺,腮鼓鼓。
他輕輕吁一口氣,唇角微勾笑起來。
怕應隱擔心,商邵先把金魚缸端給她后,才開車下山去買那些東西。
難為他站在商場專柜里,一樣樣地找齊她需要的物品。護膚品和睡衣都好說,唯獨棉條陌生,打了電話給康叔,康叔又請教他夫人,這才搞懂哪里能買到。
日化店的柜員為他仔細推薦,他凝眉,用看合同的精神去比較說明書和不良反應。
日光燈下,襯衣西褲的,矜貴儒雅,一絲不茍的認真,倒讓柜員臉紅。
等回來時,應隱早已睡著。
她太懂事,怕沒洗澡弄臟他的床,便只是伏在被子上和衣入眠,連鞋子都沒脫。
那缸金魚就放在她的手臂一旁,水和玻璃缸被照得透明若無物,金色的掠影偶爾在她安睡的眉眼間掃過。
商邵不自覺溫柔下來,看了一會,先將魚缸放到了安全的地方,接著才將她抱起到懷里。
“應隱。”他低喚一聲,親一親她唇角“起來聽故事了。”
應隱醒得很不情愿,但好像更想看到他的臉。她轉開眼眸,依偎在他頸側,“還有睡前故事”
太可愛。
要不是她在意,又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謠言,他才不舍得把這么寶貴的夜晚浪費在于莎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