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在指間跌落成串,他來不及碾滅,雙手緊箍住應隱,目光發沉地將她半推半抱半拖。
木門砰地一下,重重地扇上了。
“這里很冷。”他的吻不住落在應隱臉上。
衣服一件一件落到床上、地上。
“抱我。”
應隱有時候覺得,為了商邵,她時常成了初生牛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想到有他的地方。
床是木板床,縱使墊了厚厚的褥子,也還是冷冰冰地硬著。
也許他踩過的地毯,都比這里要柔軟。
應隱腦海中驀然出現這樣一行字,來不及反應,便不顧一切地貼到商邵懷里。
床發出咯吱的動靜,叫人難堪。
奶奶耳背,聽得不真切,提著一壺水叩響門扉“生爐子咯。”
屋角有一只柴火爐子,升起來后,屋子里便能暖一些,銅茶壺坐在爐子口,溫了水正好洗漱飲用。
商邵深呼吸著,忍過了令他眼前發黑的,披了衣服,下床為她開門。床上隆得那么明顯,奶奶卻沒察覺。升好了火,商邵送她出門,再上床時帶了一身的寒氣。
應隱被他圈抱在懷中,指尖貼在他紋身的地方。她的手指很冰,帶起商邵身體深處的戰栗。
“誰讓你來挨凍的”商邵瞇了眼,扣住她為非作歹的手腕。
“我想你。”
“這是別人的屋子,別人的床,不能做那種事,聽不聽話”
應隱點點頭,眼睛眨得明亮。商邵被她看得受不了,不得不用一只手蓋住了她眼,難耐道“別這么看我,我沒有那么正人君子。”
他果然沒有那么正人君子,口是心非,面上一本正經,兇器卻擠占了她整個柔軟的手掌,抵得她掌心紋路濕漉漉的。
爐火在不大的屋內升起了溫,不用床,他也有一百種方式徹底占有她。
外面北風緊,應隱卻大汗淋漓。
她連咳嗽也好了,跟商邵唇舌交融時,嗓子不癢。也許是癢的地方轉移到了別處。
她要融化在他的滾燙里。
“就在里面好不好”他沙啞的聲音哄著。
“不要”應隱掙扎起來“會懷孕”
“懷了就生了。”他篤定地說,深埋著,不舍得出來,手掌拂開她汗濕的額發,目光深沉銳利“給我生一個孩子。”
應隱心里被他這句話激起漣漪“不可以”
她拒絕的氣勢那么微弱。
“為什么不可以生一個寶寶,會叫你媽咪,叫我爹地。像你好,還是像我好嗯”
他是嚇唬她,其實并沒有弄在里面,倒是按著她的脊背承受了那陣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