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過口洗了臉出來,她又是大方甜美的應隱了,接過了俊儀的熱毛巾敷了會兒臉,揭下來時,商邵已經到了眼前,身后跟著一臉輕慢不耐的商陸。
“對我意見這么大哦。”她皺一皺鼻尖,說完就自救性地把自己塞進了商邵懷里。
全自動送上門的,商邵哪有不抱的道理他順勢抱住,在她水潤的唇上吮了吮。
應隱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氣,眼睛瞪大,僵在他懷里。
商邵以為她哪里不對,眉心一斂,關切地問“怎么”
應隱“那個我剛剛去洗手間”
商陸看不下去,貼心簡短地補充“她吐了。”
商邵“”
“我沒吃東西所以沒吐什么”應隱兩指并起指天發誓斬釘截鐵,“而且我漱過口了五遍不,六遍”
但,于事無補。
商邵冷靜把人推離懷抱,手指充滿矜貴意味地往旁一倒“out,一米。”
應隱“”
她委委屈屈像道影子般,跟商邵維持著一米的距離,直到吃飯目的地。
這里原先是一個村民的廚餐廳,被商邵租下后,又另外安排了人,成了應隱的專屬食堂。在劇組里,主創和演員的餐標本身就高于職工,這樣的特殊待遇倒也無可厚非,何況是人家自己出錢
商邵的人自然訓練有素,又是用慣了的,到哪里都能把人照顧得妥帖。這一套小班子包括了幫傭、廚師和營養師,最擅長做粵菜,對西餐也頗為精通,因此,不過個把月,栗山這厚臉皮就賴這兒不走了,一日餐都邁步四方步來蹭飯吃,順便把緹文也一起薅了過來,管這叫師出有名。
現如今臨近殺青,緹文和當中一個副導演先回了寧市,為寧市補拍戲份做籌備,栗山還在找老傅聊事,要晚點才來,溢滿柴火氣息的餐廳里,便暫時只有他們個人。
應隱不坐商邵身邊,一張大長桌,她跟他對角坐,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自覺。
餐桌上,餐具已經先布置好,碗碟上墊著餐巾,商陸觸手一碰,溫的,可見是怕落碳灰,掐著時間擺出來的。
他哼笑一聲,搖了搖頭。想柯嶼跟他,多少深山老林荒郊野嶺窮鄉僻壤都窩過,有什么條件就怎么過,全當采風了。倒沒想到能安排這些。
“嫉妒了。”商陸嘖一聲,拈起茶壺倒茶。
好茶,一聞就是老樹,十年至十二年,普洱最好的品味年份。
傭人出來,托盤里并排卷著擦手的熱毛巾。她將毛巾一一夾給幾位,問候道“少爺,二少爺,應小姐。”
商邵一邊擦著手,一邊與她耳語了幾句,這之后,他放下毛巾,抬眸對應隱說“坐我身邊。”
應隱頂多堅持了兩秒,就心甘情愿快快樂樂地換到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商邵接過了她的一雙手,展開一條新的熱毛巾,細致地擦過她根根蔥白手指,邊說“他們煨了山藥湯,先喝一點,暖一暖。”
“只是習慣性地反胃了一下,現在好了,沒那么嚴重。”
商邵幫她擦干凈了手,將白毛巾扔到一旁,看著她眼,十分淡然地說“還是要喝,聽話。”
應隱倒是喜歡喝湯的,一盅上來,乖乖地喝光了。
栗山怎么還沒來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絆住了,倒是廚房給煮了熱紅酒,水果酒香飄了出來。
應隱的鼻尖如小動物輕蹙,完全沒察覺到這是個甜美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