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一手挽花,隔著沙發靠背俯下身去,唇在應隱的臉上親了親。
“對不起,回來得這么晚。”
“氣死了。”應隱故意說。
商邵垂下臉,輕笑了一聲“那該去小別墅,等我一推門,就給我臉色看。”
“你想我去啊”
“去了也能哄,就地過夜。”
應隱抿抬了下唇角,雖然很快地壓下了,但還是被商邵捕捉到。
“笑什么,嗯”他意有所指地問,溫熱氣息籠在應隱耳側,“亂想什么”
“誰亂想,我是想幸好沒去,躲過一劫。”
商邵目光在她唇上停留兩秒,眸色跟夜色一樣深了。他一邊吻,一邊抽走應隱手里的書。交吻一陣,音色明顯沉了,喉結滾了滾后,問“舞劇怎么樣,好看么”
“沒看。”應隱實話實說“你不能來,忽然就沒心情了,又怕你中途趕來,反倒在外面等我。”
商邵端詳她的眸色與神情,認真地問“怎么看上去,不像氣死了,像完全沒生氣”
他不知道,這么長的時間,都夠應隱把自己哄好了。
“又不是你的錯。”應隱屈起雙膝,雙臂交攏著搭在身前,“你呢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嗯。”他回答,指腹在她臉上溫存地撫了撫。
公司里出了事,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讓秘書去買花,因為晚了花店打烊,或者好的花材被人挑走。他不可能給應隱一束匆忙而被剩下的花。
秘書是怎么也想不通,在這樣突發的一團亂麻中,他是怎么分神惦記到這小小的一束花的。在匆匆向會議室的步履中,他甚至特意交代“只要粉色的玫瑰,不要別的輔花,別太俗。”
邵董的一句“別太俗”,讓秘書和花店都絞盡了腦汁。
應隱從他懷里接過花,輕輕嗅了一下,莞爾而輕巧地說“很生氣的,看在花的份上,原諒你了。”
商邵勾了勾唇,兩臂都去擁她,在她身前箍得很緊,臉埋在她頸窩,安靜嗅著她發膚上的香味。
應隱像束花般由他聞著,纖長而光潔的手臂抬起,擁住他腦袋的同時,已經自覺地偏過臉去,要他親吻。
粉瓣的玫瑰被熱烈的擁抱壓著,凋下幾片,最后被商邵隨意處置到了地上。他嫌它礙事。
要不是那劇團行程緊湊,各大劇院的場廳也沒有檔期,商邵是一定要請他們單獨為應隱演一場的。但既然條件不允許,便只能作罷。
后來,邵董加了一周的班,終于料理好一切,陪應隱飛到多倫多看了那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