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膽怯地一轉也不轉,越看瑞雅越覺得心虛愧疚,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壞人。
女孩的手頓了頓,然后更用力地往他的腰上戳去,惡聲惡氣地威脅道“沒錢我不信。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呼吸一促,她的無禮要求讓中年人攥緊了拳頭,表情也猙獰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瑞雅的意圖,眼里帶著幽怨和一小點不甘,交出手里的東西無疑是要了他的命,但不交的話腰間抵著的物體也不會讓他活。本著留得青山在的想法,他臉上的猙獰消失了,重新變成了那副被人欺負卻無力反抗的委屈巴巴。
“別、殺我,我給你就是了”
瑞雅扳開了箱子的鎖扣,示意他把三八面體丟進去,在桌子的掩護下。中年人萬般不舍地咬了咬嘴唇,望向她的眼睛中已經起了水霧
“可以,可不可以讓我和它好好告個別。”
瑞雅的回答是滿臉的冷漠和再次向他逼近的槍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想了想,又補充道“實話告訴你,死在我這把槍下的人可不少。”
有人站起來從他們的旁邊走了過去,中年人哆嗦了兩下嘴唇,想求救又不敢,就將眼睛一閉,把手里的東西扔進了“歹徒”的行李箱。
心跟著三八面體一起落地,瑞雅忍住心中的竊喜,暗暗感嘆著自己可真是個小天才。
“你要是敢把我們之間的事說出去”
“不敢不敢,”對方脖子一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
為他的識趣感到滿意,頭一次裝壞人做壞事的瑞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藏在圍巾下的嘴角已經翹得老高。
滿足地拍了拍裝著寶貝的箱子,又看了看再次陷入小憩的尼古拉絲女士,她擰開了那盞應急提燈,快樂地哼起了歌。
等到了明天,太陽最大光線最足的正中午,她就把這玩意丟出去,扔到沒有草叢樹木遮光的地方一頓暴曬。
曬不死你這個張口新娘閉口老婆的變態,她暗戳戳地想道,沒注意到那個中年人看自己的眼神無比復雜,好笑又玩味。
夜幕降臨,列車行駛入了一處隧道,窗外的黑暗讓瑞雅心中難安,好在很快就回到了燦爛的星空下。她沒有買更舒適的包間或是睡臥,這樣做的好處是省錢并及時發現和扼殺了一場危機,壞處就是只能蜷縮在小小的座椅上打盹,讓她的脖子開始發酸。
迷迷糊糊地瞇了會兒,列車徹底離開了城市的范圍,開入了馬薩的無人荒野。她換了個姿勢,打算小睡一會兒,但隔壁那個中年人一直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望著她,讓她的眼睛沒閉多久就無奈睜開。
整理了一下衣服,瑞雅決定換節車廂,說不定運氣也能因此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