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叫來了乘務員,她清了清嗓子,剛想開口,車廂的門被人暴力推開,一群蒙面人舉著武器闖入,邊朝車頂放了幾聲空槍,邊讓車內的人通通抱頭蹲下。
一陣伴隨著尖叫的慌亂后,列車恢復了平靜,在歹徒的威脅之下。
瑞雅有點緊張地蹲了下去,和因為被打擾了睡眠而表情不善的尼古拉絲女士一起,裝著“定時炸彈”的行李箱則被她塞到了座位的下面,暗自祈禱著他們不要發現它和它里面的東西。
目前來說,她的心情還不算太壞,甚至有一種“原來只是搶劫犯”的微妙輕松感,前提是這些人只謀財不害命。
蒙面人分出兩個守住這節車廂的兩個出入口,其余的開始向乘客們搜刮財務。
行李箱被拖出來翻了一地,瑞雅聽到有人在低聲向上帝或者別的什么玩意祈禱,又看到一位男性因為不愿交出錢包而慘遭毒打和搜身,摸著槍管的手一緊。
對方人數多,還都有武器,自己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她想,在蒙面人來到自己身前的時候咬了咬牙
,忍痛將克克的那枚黃金戒指放了上去,垂著腦袋說這是她的訂婚戒指,除此之外就再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那人看上去不太相信她的說辭,本想再逼問逼問,卻在看到戒指的那一瞬失去了所有的語言,只能呆呆地盯著手上這個小圓環發愣。
他好像聽到了海潮聲,還有一段古老的咒語,穿透耳膜,占據他的心靈。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他突然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危險的舉動讓周圍的幾人心中一個咯噔,以為是那個有著希臘名字的女孩觸怒了他,各種聲音頓時混作一團,直到槍聲響起。
“砰”
他打傷了過來查看情況的同伴。
蒙面人飆出了幾聲阿美莉卡俚語,大聲質問著這個家伙在搞什么鬼。
做出詭異舉動的那人也是滿眼詫異,因為在他看來,朝自己走來的并不是同伴,而是四肢觸地,用一種詭異姿勢爬行的深潛者,渾身覆蓋著灰綠的魚鱗。
車廂內很快就亂成了一團,挾持列車長的人也被卷入了占據,列車慢慢停了下來,又不知是誰打開了車門,瑞雅和乘客們一起逃離了危險的火車,提著行李箱來到了夜幕下的荒野。
她決定把火車這一交通方式列入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