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咱們二郎都被新婦迷得暈頭轉向了”
還是剛才開口說話的婦人,她故意用開玩笑的口吻,卻說出了不太友善的話。
什么叫被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她是在暗指韓鼎是個只知道沉迷美色的紈绔
還是在嘲諷周傾城這個新嫁娘不莊重、不檢點,竟用美色迷惑男人
一再開口,說出的話還這般富有攻擊性,顧傾城不重點關注她都不成。
顧傾城轉過頭,眨著無辜又干凈的眼睛看向那婦人。
她的氣質太純粹了,還有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貴氣。
所以,雖然圍觀的賓客們驚詫于“周傾城”的美貌,覺得作為一個正妻,她有點兒美得不像話。
但,除了剛才那個婦人,沒人會覺得擁有這種干凈、高貴氣質的“周傾城”,是個靠美色誘騙男人的狐媚子。
其實,就是那婦人本身,看到顧傾城那宛若嬰兒般純真、無垢的眼睛時,也忍不住晃神兒
這周氏,長得美,人也干凈。
自己剛才,似乎有些過了呢。
“弟婦,我是你大嫂,呵呵,我、我剛才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長得真好”
這婦人,也就是韓鼐的妻子馮氏,她不自然的訕笑兩聲,努力解釋著。
“見過大嫂”
顧傾城卻渾然不在意剛才馮氏的挑釁,笑得天真明媚。
她的純、她的真,愈發映襯得馮氏的齷齪與不厚道。
馮氏愈發有種無地自容的窘困。
原本她還想在新房給周氏找些茬兒、添些堵,但面對這么一個顧傾城,她不多的良知與羞恥被喚醒了。
“那什么,前頭還有賓客,我去幫忙”
馮氏待不住了,訕訕的說了一句托詞,便匆匆離開了。
剛跑出新房,來到院子里,讓傍晚的微風一吹,馮氏猛地清醒過來
我、我怎么就跑出來了
這個周氏,有點兒邪門啊。
馮氏用力扯了扯帕子,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她扭身去了西院。
馮氏走了,前頭過來“鬧洞房”的女賓、親戚們,也都紛紛告辭。
新房很快就只剩下了顧傾城和韓鼎。
喝了合巹酒,算是走完了最后一道流程。
許是不勝酒力,顧傾城俏臉飛紅,愈發美得不可方物。
韓鼎也有瞬間的失神。
這么美的人兒,居然是他的妻子。
如果,他是說如果,周氏只要不是太蠢,他其實也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夫君,你、你怎么在晃啊。”
顧傾城“傻乎乎”的說著天真的話。
韓鼎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韓鼎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態度都變得沒有那么別扭了。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這么多”
“來,喝完茶水。”
韓鼎嘴里絮叨著,身體卻很殷勤的給顧傾城倒了一杯茶。
“對不起,夫君,我給你添麻煩了”
顧傾城嬌嬌怯怯,像小鹿,又像小白兔。
韓鼎眸光閃爍,忽然生出了些許興趣他的新婦,似乎跟他想象得不一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院外傳來一個丫鬟的呼喊聲
“二少爺,二少爺,我們家小姐不好了,求您快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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