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哪能隨意買賣。”寧二十四郎滿意點頭,“兩個小姑娘有什么可售賣的,誰要跟她們買東西,她們有什么,除非是青樓。”
說到這里自己樂了。
“哎,你們說,如果她們要去青樓賣了自己,我還阻止嗎”
說罷拍腿大笑。
“不阻止不阻止,小爺我還親自去捧場。”
說到這里眼中的笑又閃爍光芒。
對啊,賣進青樓不就好了姑姑還拐彎抹角地說什么讓她們知道世事艱難,進了青樓那可就與世隔絕,不用知道世事了。
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無親無故,獨居在城外,一個麻袋一套拉走賣掉,誰又理會
這個辦法真不錯,一勞永逸。
寧二十四郎摸了摸下巴。
他真是太聰明了,太能干了
這個念頭讓寧二十四郎精神奕奕地站起來。
“走”寧二十四郎說,“趁著叔父不在家,我們出去玩去。”
作為家中的獨苗,本沒人敢管他,只不過叔父為了讓他接衣缽,這兩年總是押著他學衙門的事,真是煩死了。
這幾天新來的知府核查田稅,叔父帶著人下縣去了,要給知府交出一份合情合理的卷宗。
趁著叔父不在,他可以好好出去玩幾天。
梨子吃膩了,婢女彈琴也聽膩了,去青樓里找點新鮮去。
寧二十四郎在青樓快樂的時候,七星帶著青雉在如意坊忙碌。
她們那日是兩手空空而去,第二天又兩手空空而來。
雖然說要送給魏東家輪椅,但所有的料子都是如意坊出,要了一間屋子,要了一個半成品輪椅,每日在里面叮叮當當。
陸掌柜推著魏東家從這邊走過,魏東家聽著里面的動靜哼了聲。
“還要給她一日三餐,”他說,“如今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臉皮薄,直接說來混口飯,看在她晚生后輩的份上,我還能拒絕非要擺出這些樣子。”
陸掌柜糾正“這是規矩,說明這孩子很遵守規矩。”
“呵,的確是知道規矩,知道不能以私利尋仇,就說是順德樓受了欺負。”魏東家嗤聲說,“人家順德樓都不知道自己受了欺負呢。”
雖然當時沒問,魏東家隨后當然打聽了這兩個女孩的來歷,城外獨居的孤女,也知道了所謂的寧二十四郎在順德樓橫行霸道是什么事,橫行撞得就是她們,霸的是她們售賣獵物的路。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親長,教出這般滑頭。”魏東家再次說,“小小年紀用起規矩來一副老成的模樣。”
陸掌柜想的卻是別的事。
“杏花山那位越老先生,并不是咱們門中的人,也不會木匠,村人們說就是個教書先生,這女孩兒的木匠是跟誰學的”他說,“他父親嗎村人們說,從未見過這女孩兒父親,當年是孤身帶著母親的骨灰來投奔外祖父的。”
如果真是門派的人,孤女投奔來許城,怎么也要來找找打聲招呼托付。
如果不是,這女孩兒從哪里知道的他們
還知道的挺熟悉。
這登門,求見,說話,舉止,一副老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