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家里夫妻兩人吵架,還能被御史參一本呢。
但
官員們無奈笑了“那是霍蓮。”
誰敢啊。
參了又有什么用,看看霍蓮這白天跪,晚上回去休息的做派,分明是不當回事。
“有用沒用不是御史要考慮的事。”劉宴說,“彈劾糾察官吏是御史該做的事。”
說罷向四周掃視一眼。
這其中有不少御史,看到這視線,不少人忙避開,說的簡單,那可是拿命去做
劉宴看到躲避的視線,也不再點哪位御史的名字,淡淡說“那我們大理寺來請奏吧。”
官員們有的抬手表達敬意,有的似笑非笑,有的則拉著劉宴低聲勸莫要多管閑事,亂哄哄間,上朝時間到了。
但劉宴沒能奏請,內侍們通傳,陛下身體不適,今日免朝。
自登基以來,皇帝勤政,很少缺席早朝,不過今日這樣,朝臣們倒也沒太大意外。
一個官員對劉宴低聲說“陛下這是不想讓大家談論這件事。”
“陸翰林也沒來。”另一個官員說,“陛下這也是顧忌陸翰林的顏面。”
被人搶了妻子總歸是丟人的事。
劉宴忽地想到什么“陸翰林的未婚妻不是夏侯先生家嗎霍蓮竟然敢如此癲狂”
雖然不關注這些兒女事,但鑒于夏侯先生的地位常被人談論,他也聽到過。
夏侯先生雖然只是太學的博士,但也是皇帝的老師,對老師不敬,就是對皇帝不敬。
霍蓮雖然殘暴,但并不是個傻子,會去真惹怒皇帝。
聽到他問這個,官員們的神情更意味深長了。
“這個啊,說起來就更不好說了”
“夏侯先生的確很想讓陸翰林當女婿,無奈陸翰林家中有糟糠妻。”
“別瞎說,夏侯先生或許不知道。”
“收了這個弟子這么久了,當老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還牽扯了夏侯先生,真是亂七八糟,劉宴皺眉,也沒興趣再聽這閑言碎語議論,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離開大朝殿之前,劉宴再回頭看了眼,見霍蓮已經從殿前站起來,一副既然不上朝,他就不跪了的樣子。
是,他這跪本不是跪給皇帝看的,是跪給朝官們看的。
讓朝官們看到是他霍蓮有罪,胡作非為,桀驁不馴,飛揚跋扈。
劉宴收回視線不再看這荒唐人,荒唐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也有要關注的人。
回到大理寺,讓書吏們去查問這件事整理好彈劾初稿,再處理大理寺的日常事務,正忙碌著,貼身隨從急急走進來。
“大人,不好了。”他低聲說。
劉宴手中筆墨不停,嗯了聲“什么”
隨從再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七星小姐不在玲瓏坊了。”
劉宴手中的筆一頓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