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玉點點頭“我喜歡。”
“那就收下吧,跟姨姨說謝謝。”
小青玉看看阿青,又看看蕭以熏,很快就分辨出主次,對著蕭以熏露出一排小米牙“謝謝美美的姨姨。”
“美”蕭以熏一怔,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夸她美。片刻后,她又回過神來。
“阿青,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了。”蕭以熏對阿青說了一句,又看向小青玉,“阿青的賣身契隨后奉上,這只隼自小便由她馴養。她雖然又聾又啞,但能讀懂唇語,不妨礙聽令。”
說完這些后,她又看向蕭翀“我已經向她們賠罪了,林婉婉也踢死了巫婆婆,兩清。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蕭翀靜靜道“賠罪是賠罪,回去是回去,兩碼事。”
蕭以熏聞言,雪白的臉上透出一絲紅,顯然被氣到了,看著蕭翀皺眉“你,不講理。”
“某只與講得通理的人講理。”蕭翀淡然回了一句,語氣并不如何嚴厲,但出口的話卻凌厲至極,“你留在錢塘,難以自控,只會令乃祖乃父蒙羞。”
蕭以熏出身蕭氏皇舅房,祖父是當朝著作郎、弘文館學士蕭德言,父親乃太子冼馬蕭沈,來頭都不小。
蕭以熏不說話,過了片刻才轉身朝屋里去,丟下了一句話“我才不走,你少管閑事。”
蕭翀沒有放什么狠話,只是看向蕭策和書棋。兩人接到訊號,松開了抓著的人,齊齊來到他的身后,一聲不吭地站好。
蕭翀看向林婉婉的頭,關心道“表妹,你的傷勢如何”
林婉婉搖頭道“不礙事,就是挨了那個老巫婆兩下偷襲,一點皮外傷。”
蕭母等蕭府女眷迎了上來,蕭母眼里含淚地心疼道“哎呦,我的好囡囡,怎么會遭了這無妄之災,又怎么會跟以熏有牽扯”
蕭以熏長得詭異,性格也古怪,此事闔府皆知,因此府里的人基本不與她接觸。蕭以熏完全不像是蕭府的客人,倒像是個冷漠的租客,連蕭母的院落她都從不踏足,更別說日日請安了。
林婉婉回頭看一眼幽深的屋舍,轉回頭對蕭母道“我記不太清細節了,今日清晨,天還未亮之時,我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屋里的窗戶有動靜,接著就是一陣奇異的香氣襲來。等再次清醒過來時,我人已經到了蕭以熏住的竹苑。”
蕭母拉著林婉婉上上下下地看,末了嘆道“快隨外祖母回去,好好地看一看腦袋,到底傷得如何。”
林婉婉婉拒了蕭母的好意,說道“外祖母,我沒事,這傷口是蕭以熏給我亂包的,她不懂包扎,布裹得比較多而已,看著可怕,待我回房自己重新整理一番就是了。”
蕭母道“總要讓老身看一看你的傷勢,否則難安吶。”
袁氏在蕭母邊上幫腔道“婉婉,你就別推辭了,去母親院子里叫奴婢們好好地給你瞧瞧。”
說完又對邊上的侍女傅意男道“快去榮安堂請何醫工來。”
林婉婉攔了一下道“大舅母不必忙碌,我自己就是醫者,哪里還用得著另尋醫工。”
眾人見她堅持己見,便只好作罷。最后蕭翀一行人被蕭言和蕭臻兩兄弟請進了大房的正堂,而林婉婉則帶著自己的奴仆回到住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