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軍看了眼楊儀,又道“你負責處理后橋孫五打人的事,那你可見過孫五不曾”
“他一直潛逃,如何能見。”
“當真沒見過那么,之前蕭旅帥詐死要引飛尸案真兇現身之時,那個被燒死的面具人,不是孫五”
閆一安很驚訝“怎么那是孫五么我又怎會知道這個何況就算他是,又關我何事”
王參軍語塞。
陳十九郎在旁冷笑“好一張利嘴,那么,我若要問你之前為何要對從之先生出手,想必你也自有說辭了”
閆一安面不改色“當然,我惱他們對旅帥無禮,又辱罵于我。”
陳獻饒有興趣地“你的武功不錯,之前為何深藏不露。”
“我只把主簿的分內之事做好就是,沒必要把我自個兒所有都嚷嚷的舉世皆知。”
“誰教你的武功”
閆一安不言語了。
陳獻笑道“你為何不說”
“誰教我的,還用說嗎”
“我自知道,但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當然是蕭旅帥,”閆一安面色似冷非冷地“是蕭旅帥把我從北地來回來的,衙門里的老人誰不知道,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他教我的,何必多此一舉。”
陳獻看向楊儀。
楊儀開口“之前我問閆主簿家中是否還有親人,閆主簿十分不悅,你是孤兒”
閆一安雙唇緊閉。
“陳旅帥曾問過你多大年紀,你說已經二十有七,這倒不是說謊,不過尋常男子這個年紀已經成親了,為何閆主簿仍是只身一人”
閆一安譏誚道“原來不成親,也是罪名之一”
楊儀道“當然不是。我先前說閆主簿臉色不佳,恐怕身體有恙,之所以會如此問,不過是因為閆主簿是否身有隱疾。”
閆一安的眼神凌厲了幾分,不懷好意地“怎么你還想給我把脈嗎”
楊儀瞥了他一眼,道“其實這沒什么難以啟齒的,不舉之癥又不是不治之癥,只要好好調養,對癥下藥,未必不能”
王參軍的眼睛瞪大了些,看看楊儀又看向閆一安,緊閉雙唇。
陳獻開始撓自己的下頜,仿佛終于等到了他喜歡聽的。
閆一安卻不等楊儀說完便道“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那個。”
楊儀道“只憑著閆主簿沒娶親一事判斷確實不夠,那沈仵作呢”
閆一安臉色微變“什么他怎樣。”
“沈仵作臨死之前出精,是什么人肯為他這樣,又是為什么他留下那六字遺言選擇自縊。”楊儀道“是因為你。”
閆一安眉頭皺蹙“哼,無稽之談。”
楊儀道“沈仵作并非癡愚無能之輩,他說過在檢驗尸首的時候,蕭旅帥還有衙門內的人偶爾也會去看,這其中當然也有閆主簿了,沈仵作必定從尸首上查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看出了你的破綻只是他沒有聲張,也許是你用了點手段,讓他甘心為你保密,至于什么手段,從沈仵作臨死之狀,或許可以猜測一二。也正因為如此,沈仵作赴死之前才會留那六個字。因為這確實也是他自做孽,上了你的圈套。”
小閆主簿的臉色變了又變,他似乎想不屑怒斥楊儀,但又忍著沒說。
王參軍在旁聞聽這些令人駭然的“秘聞”,如坐針氈,只能強忍。
陳獻卻透出一種滿意的神情。
楊儀望著閆一安“昨夜沈仵作被傳到衙門,他大概是意識到秘密無法保住,你怕他泄露出去,便用手段威脅,逼他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