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侍郎看了他一會兒,嘆道“算了,回去吧。這兩天不要出門,外頭很不太平。”
“父親”聞北薊抬頭。
聞侍郎才拿起書,聞言看他“何事”
“我今日見的叫霜尺的女子,她、她不是壞人,”聞北薊鼓足勇氣“父親能不能”
聞侍郎的眉峰皺起“此人已經給巡檢司拿住,如何定罪自然是巡檢司說的算,不是你說她是好是壞,就能更改的。”
聞北薊的眼圈紅了“父親她是、是為了”
聞侍郎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卻沒有打算聽下去“別說了,我還有事。你且回吧。記得好生吃藥。來人,帶少爺回去。”
兩名丫鬟從外進來,聞侍郎道“好生伺候少爺,別叫他再出去胡混,若還跑出去,就打斷你們的腿。”
聞北薊沒有再出聲,跟著丫頭們出去了。
等他走了,聞侍郎望著門口,輕輕地嘆了口氣。
天色將晚,門上有人來報,說是巡檢司薛參將來尋小公子。
聞侍郎稍微尋思,命人請進來。
書房之中相見,聞侍郎打量薛放,微笑道“當年十七郎在京內,我未曾見面,近來總聽有人提你,果然不凡。比扈遠侯更見神采。”
薛放道“聞大人,小公子可在”
“已經入夜,他恐怕早就睡下了,白日受了點驚嚇,他的身子又不好倒要讓他多歇息。不知十七郎有何事跟我說也就罷了。”
薛放道“沒什么大事,有幾句話要跟他說而已。”
“若無大事,就等改日吧。”聞侍郎的態度十分溫和。
“既然這樣”薛放望著這滴水不漏的聞侍郎“大人應該知道今日巡檢司新接的案子吧。”
“我當然知道,北薊貪玩兒,竟跑到那種場合去,我先前已經痛斥過他一次,禁了他的足,以后他不至于再亂跑了。”聞侍郎說著,呵地一笑,云淡風輕“還要多謝你們馮大人網開一面,肯放他回來,不然他的病在外頭發作,倒也叫人為難。”
說完了這句,他道“對了,聽說之前花魁被害,已經找到真兇了。就是今日叫霜尺的娼女”
“聞大人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這種事巡檢司并未保密,要知道也不難。唉,總算捉拿到真兇,也叫人松了口氣。倒要恭喜十七郎,又破了一件棘手大案。”
薛放凝視著他“我想大人誤會了,對他們而言興許案子已經結了,但對我來說,尚未。”
“哦十七郎心里還有疑點”他疑惑地問。
薛放道“若大人肯叫我見見聞北薊,這疑點可能迎刃而解。”
“這”聞侍郎一笑“這話從何說起。”
薛放道“我就不跟大人兜圈子了,我懷疑聞北薊跟此事有關,今日霜尺費盡心思要保的人,就是他。”
聞侍郎臉上的笑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有點冰冷的表情“十七郎這玩笑,未免開的太過了吧。”
“是不是玩笑,還請令郎出來對質。”
聞侍郎呵地笑了“你入夜前來,說了這些不經之談,就想讓我叫北薊出來任你恐嚇,十七郎,你若有真憑實據,大可帶巡檢司的人上門拿人,若是沒有,就請回吧。”
他說完這句,端起桌上茶杯“送客。”
薛放無視外間走進來的小廝,端詳聞侍郎的臉“聞大人,你該不會早知道點什么吧。”
聞侍郎面色不變“十七郎,我看在扈遠侯跟馮旅帥的面上,并不計較你小兒之言,只是,也請你莫要再打擾北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