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早又準備了一根蠟燭,一雙筷子,幾團棉絮。
小猷瞪大眼睛“更像是吃東西了只是蠟燭跟棉絮是干什么的總不會是怕看不清吃的什么”
楊儀向著楊佑維點頭。
楊佑維拿起其中一個竹節管,用筷子夾了在蠟燭上點了一個棉絮團。
火光閃爍,向著竹節管內轉了一圈,迅速抽出,反手將竹節管飛快地扣在了小猷挽起衣袖的手臂上。
手法極其的干凈利落。
廖小猷驚叫了聲,覺著有一點刺痛,但很快那刺痛有點變了,只見那罐子逐漸地吸在了他的手臂上,怎么也掉不下來。
他覺著有趣,笑道“這就是角法”
楊儀道“待會兒這些罐子都要像是這樣吸在你的背上,你可千萬不能動。覺著疼,也要忍著。”
廖小猷笑道“小太醫放心,這跟蚊蟲叮咬似的。”
于是楊儀讓廖小猷把上衣脫了,趴在榻上,又叮囑說道“千萬不要動。”
楊佑維站在榻前,小甘在旁邊伺候著。
楊儀退后一步,立到了楊佑維身后。
羅洺起初以為真的要“角法”,看楊儀退后,又向他打眼色,他突然明白過來。
當下趕緊走到楊佑維身前,便對廖小猷道“大哥,這角法倒是有趣,咱們又學了一招。”
廖小猷道“小太醫什么都懂。”
羅洺道“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
此刻楊佑維點了個竹節罐,扣在了廖小猷的肩頭,他的肉厚,吸起來格外緊實,罐子死死地貼在上頭,微微地刺痛感。
羅洺問“大哥疼的厲害嗎厲害的話就叫”
廖小猷呵斥道“這點算什么瞧你說的”
楊佑維又取了兩個,沿著肩井穴向下,一直到了腰間的腎俞穴,楊佑維道“此處靠近傷口,會格外疼一些。”
“不打緊。”廖小猷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楊太醫你不用擔心,快快地弄完,我們好去吃酒。”
楊佑維扣落罐子,往后瞥了眼。
廖小猷“嘶”地一聲,濃眉抖動,微微轉頭。
楊佑維卻擋在身前,看不到什么。
小猷想扭頭看向身上的時候,羅洺笑道“我就說我們大哥是不怕這個的是不是大哥”
廖小猷嘿嘿笑道“這還用說”
羅洺往楊佑維身后瞥了眼,道“這角法看著不算很難,回頭我也學學”
“嘶”廖小猷又一抽,正覺著疼,聽了這句,卻哈哈笑道“你你算了吧”
小甘也哼道“就是,你看著容易,其實學起來可難了”
羅洺道“我也是打趣,我要會這個,也當太醫了。”
廖小猷復又大笑。
慢慢地,托盤上的竹罐逐漸地都挪到了廖小猷的背上。
雖然又連連抽痛了幾下,廖小猷只以為那罐子必定是在傷口周圍,所以疼的厲害些,他又不愿意讓人以為自己連這區區角法都禁不起,竟跟羅洺和小甘談笑風生,說來說去,竟果真把那點刺痛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