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儀判說那只手是男子的,且是三十開外,又跟國子監描述老滕模樣的形容對的上。
可如今老滕竟是“回去鄉下”,但國子監來的人卻語焉不詳,這說法顯然存疑也許老滕已經遇害。
那是誰殺的他,為何要殺他。
俞星臣道“國子監里發生的這些事,假如按照時間來排列就是老滕的“回鄉”,再然后是馬縞的失蹤,到如今,丁鏢的離奇被殺”
楊儀道“你說錯了,最開始不是老滕的不見。”
俞星臣疑惑“還有別人”
“不是人,”楊儀搖頭“俞大人忘了,跟斷手埋在同一個地方的那只貓兒。”
俞星臣微震“你的意思是,那貓兒被虐殺。才是一切的開始”
楊儀道“雖然那貓尸已經無可分辨,但貓骨被砍斷處干凈利落,跟那只手的切口極其相似,很有可能是同一樣兇器,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說動手的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俞星臣屏住呼吸。
他才發現自己一葉障目了。
衙差們帶了喬小舍,進審訊廳內。
俞星臣坐在案桌之后,喬小舍被帶到堂中,恨恨地望著俞星臣。
俞星臣淡淡道“喬公子,你跟死者丁鏢,是何關系”
“同窗而已。”喬小舍不屑地回答。
俞星臣道“那你為何要將他殺死”
“我沒有你不要冤枉好人,”喬小舍皺眉“明明是那個艾靜綸嫌疑最大,為何只盯著我”
俞星臣道“艾靜綸為何嫌疑最大”
喬小舍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因為之前丁鏢跟他動過手。”
“丁鏢為何同他動手”
喬小舍嘖了聲“俞大人,這有什么可問的,當然”
他剛要說,忽然意識到什么,左右看看,又看向那負責記錄的主簿。
目光變化,喬小舍道“是艾靜綸得罪了丁鏢就打起來了。”
俞星臣當然看出他臨時改了口。
“這么說,此事跟喬公子你無關”
喬小舍道“我又沒動手,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可不像是他們,會什么拳腳功夫。”
“那,這只貓兒尾巴,喬公子又作何解釋。”俞星臣將那只從元學正那里要回來的貓尾,讓人給喬小舍看。
喬小舍瞇了瞇眼睛“這個丁鏢他們討厭貓兒叫,所以他們就把那只貓給料理了。”
俞星臣驚訝這個少年,果真比他想象中更奸猾。
居然能夠當堂把自己撇清出來,把事情都推給死了的丁鏢。
“那你可還記得,你昨晚上當著元學正的面所說的,你跟丁鏢一起,想要欺凌艾靜綸的事,”
喬小舍嘆道“這這是丁鏢的主意,我原本就不贊同,所以才故意去的遲。”
“呵,這可跟你昨夜說的不一樣。”
“昨夜我是嚇壞了,”喬小舍舔了舔唇“我都忘了昨晚上我說了什么。俞大人,你明察秋毫,丁鏢的死確實跟我無關,我懷疑是有人盯上了我,故意針對,栽贓陷害。”
“那么,”俞星臣望著少年全然無辜的臉色“那只跟貓尸埋在一起的老滕的手,是誰所埋,是不是你”
喬小舍的臉色在瞬間起了一點變化“當然不是我埋的”他脫口而出,又改口“我、我怎么知道。”
“沒有人知道那手是老滕的,方才聽本官所說,你卻毫無訝異之色,”俞星臣冷笑道“可見你早知那是老滕的手,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