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靜汗毛都豎起來了“真的有人造反”
這個陣仗,確實是造反、要被抄家誅九族才有的架勢。
陳主事聽見,叫道“胡說咳咳”才說了兩個字就咳嗽起來。
楊登本能地后退兩步,回頭對葛靜道“葛大人,你不聽我的俞巡檢呢十七呢”
他從來都是個斯文溫和的樣子,甚少這樣猙獰之態。
葛靜嚇得不輕“行行,我聽,我聽”一話不說,趕緊叫人去封鎖陳府的角門后門。
楊登叮囑“不許跟陳府任何一個人照面不要跟他們說話,千萬”
葛靜望著他急的臉上汗珠都露出來了,不由心跳加速。
他突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什么謀逆之案,楊登是個太醫啊就算是為謀逆,他也不至于就自己持刀攔人吧
陳府的那些親戚們有點炸鍋。
之前他們沒走,是因為楊登燒棺材,引發騷動,他們不知何故,便圍看究竟。
后來有人想出門,楊登卻又一力攔在門口,擺出一副發了瘋要砍人的樣子,誰敢去惹一個“瘋子”,還是個有身份的瘋子。
于是竟給楊登阻住了。
俞星臣聽葛靜說完,走到大門前,只聽到里頭亂哄哄地“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關著我們”
楊儀則道“我父親呢”
葛靜說道“不知何故楊太醫竟不肯出來。還叫我們把門關上,嚴禁跟陳府的人照面。”
楊儀聽著,耳畔嗡地一聲響。
這會兒,墻邊上有個人小聲說道“我們老爺哪里會干謀逆的事,必定是哪里弄錯了。”
楊儀轉頭“你是”
葛靜忙道“他就是去跟我們報信的陳府的人。”
楊儀盯著那小廝,感覺整個人好像踩在懸崖邊上,狂風大作吹的她無所適從“你們你們少爺怎么死的”
剛問了這句又道“你別過來找帕子,把臉蒙上”
小廝一愣,不明所以。此刻俞星臣站在臺階上,回過身來。
他看了眼楊儀,眼神頓時變得極為銳利,喝道“還不照做”
那小廝忙找出一塊汗巾把臉蒙住了,就把陳少戒如何發病,如何請大夫而不成等等說了。
“說來我們少爺也真慘,他明明大門都沒出,卻還是死的那樣脖子上,身上全是血,我們私底下都不敢說難不成是真跟那些國子監的監生一樣,做了壞事,被冤魂索命了不成”
楊儀可沒在意他說什么冤魂索命的話,滿耳朵都是“身上脖子都是血”。
天暈地旋,旁邊藺汀蘭扶住了她“怎么了別擔心,總有解決法子。”
楊儀的唇動了動,無力回他。
這時侯門內,楊登的聲音響起“儀兒是儀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