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烈咬牙切齒“我就不該對牛彈琴”
他說完后,喝道“讓他走”
薛放下了車,身形一晃。
胥烈擰眉盯著他,剛要叫他又死死忍住。
眼睜睜看著薛放向前走去,他在等薛放后悔回頭。
但他失望了。
直到薛放的身影消失在那鐵一樣的山石之間,胥烈只覺著無法呼吸,他伸手拉了拉領口。
一個摩天死士低低道“少主,要不要趁機把他”
“閉嘴”胥烈咬牙切齒地。
眾人不敢出聲。
過了會兒,胥烈沉聲道“我答應過他,以我姐姐為誓,絕不違背都聽清楚了”
幾名屬下急忙領命。胥烈又指著一人“你去悄悄跟上別靠近了讓他發現。”頓了頓,他道“只看他是什么情形有何異動立刻回報。”
大概一個時辰后,那摩天侍返回,稟告了一個在胥烈看在是理所應當、但仍是讓他錯愕不太信的消息。
當時薛放上了圖興山后,將身形隱匿于巖石之后。
他觀察了一下山下胥烈眾人,又把腿上的傷重新扎緊了些。
走了這一段,他的體力耗費有些大,當務之急,是快些恢復功力。
抓了把旁邊巖石上的雪,塞進嘴里,冰涼的雪化成水,薛放大口大口吞咽入腹。
又抓了一把在臉上,手上各處用力擦拭,雪水讓他清醒,也有助于盡快解開軟筋散的藥力。
短暫休整,他吁了口氣,繼續前行。
以南丹溪河做比量,只要他一直向西,翻過圖興山,便會很快到達凍土地界。
這個念頭鼓舞著他,身體也好像在迅速恢復。
他越爬越高,期間先是遇到了幾只出來覓食的羚羊,以及時不時竄過的鼠兔,甚至還看到了一頭相貌清奇的狐貍。
看著那狐貍高深莫測的方臉,讓他想起了胥烈那張惹人討厭的臉。
似乎連長相奇特的狐貍都比胥烈順眼。
累了他便停下,吞兩口雪,又用雪繼續擦臉擦手。
而在這期間,他發現身后似乎有人跟著。
起初以為胥烈真的違背了約定,但那人并不靠前,薛放便知道,胥烈必定是叫他的手下來看自己的“下場”。
就在薛放嗤之以鼻的時候,脊背上一陣寒意。
幾乎是本能,他縱身躍起,跳到一塊巖石上。
與此同時,身后一道影子悄無聲息地躍出,正好落在原先他站的地方。
薛放回頭,望見一雙金色幽幽的眼睛,那是只在雪天里出來覓食的雪豹。
雪豹素有雪山之王的稱號,在圖興山上可謂無敵手。
這還是頭一次撲了空。
薛放瞥了眼自己受傷的腿。
他腿上的血腥氣太濃了,其實雪豹偏好在清晨或者傍晚出來捕食,但可能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這只雪豹竟然追了過來。
薛放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形,尚且不能跟雪豹硬抗。
他瞅準時機向上退,而那豹子似乎也看出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不緊不慢地跟上,卻并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