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管走后,我和云舟、月南香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確實沒人來打擾,干糧夠我們吃很久,沒肉吃我就去附近的山林里打獵。
安頓下來月南香也沒閑著,她入門后師父傳她練武的基本功,也傳了她修習內功的心法口訣。
她已經背下來,只是沒開始練,現在我們不必奔波躲藏,她也靜下心開始練功。
我給云舟的治療一直沒斷過,之前進展緩慢,還時有反復。
真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有時候好不容易抽掉兩絲,明天一睜眼,又變回去了。
但自從張總管走后,我每天都能給他抽掉一絲,沒再反復。
這和張總管當然沒關系,和地點也沒關系。
也不是云舟的病情發生變化,我思來想去,問題只能是出在我身上。
而我身上唯一的變化,就是張總管和月南香去霜葉湖那晚,四方鏡突然消失,我胸口突然多出一團不明氣體。
它不影響我練功,我也沒感覺出任何不適。
現在看來它對我的治療異能也許還有幫助
經過多日的治療,云舟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他也學會了自己洗澡。
月南香很愿意當他的老師,比我熱心多了。
教他識字、教他畫畫,還教他扎馬步。
兩人清早起來結伴到門口的院子里扎馬步,偶爾比劃幾下,各拿一條樹枝,在那嚯嚯哈嘿。
于是我發現,云舟的內力比之前強了很多。
月南香一跺腳,地面啥事沒有,他一跺腳,地面鋪的石頭板碎了
他不擺那些招式的時候沒事,只要架勢擺出來,一出拳能把幾米開的柳樹打斷,隔空斷物,把月南香看傻了眼。
我連忙制止他練武,不許再和月南香一塊練功,直到他的腦子恢復正常。
他現在沒有判斷能力,又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誤傷別人。
月南香也不愿意和他一塊練了,她這當師傅的,被云舟的拳風掀個跟頭,她覺得顏面盡失,沒有必要再教下去了。
云舟不能練武,就去小菜園里給青菜澆水、除蟲,天天看守那片小園子。
恬靜的日子,一過就是半個月,張總管還沒回來,這天早上,月南香從山上拖回一個人。
她去山上挖野菜、采蘑菇,結果撿回一個人。
這人身受重傷,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暗衛。
十八、九歲的姑娘,身上沒一塊好肉。
舊傷羅著新傷,一層痂套著一層痂。
她這回中的是刀傷,胸前一刀、背后一刀。
失血過多、傷口沒有處理,她體內還有毒蠱會定期發作。
她脖子后面,后頸的位置刺著一個圖案。
這是她的銘牌,上面有她主子的信息,還有她的編號。
月八
我瞄了眼月南香,群芳閣的建筑上有個圖案,算是它的標識,其中有一輪彎月,月中有朵小花。
這名暗衛后頸上的圖案也是彎月中有朵小花,和群芳閣牌匾、建筑上的標志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