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料到來魔教發展不會一帆風順,有矛盾、有問題并不奇怪。西門無恨是開飯后才來的,他先向我和云舟道了歉,沒能親自去接我們回來。
誰接我們回來無所謂,可我隱隱感到,在魔教中,連他這個教主,做起事來也是「阻礙」重重。
南九、小嬌跟新員工他們在隔壁房間另擺了幾桌吃飯,護衛賈、丁、辛,程飛和杜離,跟西門無恨、婉兒、我和云舟在一桌吃飯。
云舟只關心飯菜有啥,而我想和大家聊聊天。
西門無恨先說了他的近況,他在準備魔教的「守護大典」,這是每十年一次的大型活動,對魔教而言,比過年還重要。
他今天就是在忙大典的事,沒辦法親自去接我們。
婉兒淡笑說她一切都好,一句話便揭過了所有。
輪到護衛賈,他狂炫兩口飯,咽下去就開始大吐苦水。
說他們在魔石山上和坐牢一樣,監工雖然不給他們安排重活,但也不許他們隨意走動,每天固定坐一個地方擦工具,他屁股都坐扁了,就算沒東西可擦,他們也得坐著,想四處轉轉都不行。
他提過幾次意見,監工說他想蠱惑人心,帶頭違反教規,這頂帽子扣下來,他立刻閉嘴了。
他一點不傻,真正的靠山沒在,他不會和魔教的人起沖突。
小嬌是女人,被安排進洗衣房當個小頭頭,但她的待遇跟護衛賈他們一樣,工作是輕松的,就是沒自由,上廁所要限時,大頭頭掐著時間,小號五分鐘、大號十五分鐘,真是一點多余的私人空間都不給她。
其實說來說去,就是給他們找個地方監管起來,避免他們隨意走動。
西門無恨也是擔心有人陽奉陰違,明著不欺負他們,暗地里害他們,所以沒特意照顧他們。
他知道護衛賈他們不像我,沒他看著也能自保。
他最段時間太忙,恐怕看不住他們,才對長老的安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護衛賈和小嬌他們一致認定,我來了他們就有救了,我一定能給他們撐腰。
我故意潑他們冷水,說「你們就沒考慮過,我跟你們一塊被拿捏的情況」
護衛賈一臉驚恐,道「誰呀誰能拿捏您啊」
我嘆氣搖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強中自有強中手」
「哎喲,您就說吧、您想干什么,我們的命全是您救的,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話的事兒。」護衛賈此話一出,連程飛他們都跟著附和。
西門無恨淡淡道「我忙,顧不上的事太多。」
他等于是變相表了態,無論我帶著人怎么鬧,他都不會管。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到就寢的時間了。
大家散局后各回各屋洗漱休息,有丫鬟來收拾桌子。
西門無恨還要趕回大典的舉行場地,他最近住在那邊。
婉兒說想和我秉燭夜談,便留在我們院里。
南九和新員工們有各自的規矩,根本不用我安排,他們自己就商量好誰站崗、誰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