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那鮮紅的印記,讓文二妹不由瞪大了眼睛,清楚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使勁搖頭道“不,這是我哥的屋,樊同志住在了柴房里。”
蘇知微心下一驚,卻仍舊覺得文二妹搞錯了,她來這屋找過樊鐸勻好幾次,樊鐸勻就是住這。
有些被觸霉頭地道“你不知道嗎你哥把屋子讓給樊鐸勻了”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這么會兒,掃地的文奶奶也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問道“二妹,怎么回事,蘇同志住這,那你哥去哪了”
文二妹張了張口,不知道怎么說,微微側身,將門口讓開,就露出里頭的床來。
和床上露著光背的她哥
文奶奶驚得手里的掃帚都掉了,“天神啊這可怎么是好”
蘇知微見她們一個兩個都說是文大山,心里頓時一片驚濤駭浪,三兩步跑過去,將床上的人翻了過來。
頓時,震驚得呆在那里,喃喃道“怎么,怎么會我明明見他吃完飯,就進了這屋啊,我昨晚喊得明明是樊鐸勻啊”
床上的文大山這時候也模糊醒了過來,猶自回味著昨晚的美夢,不想睜眼,不想屋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不情愿地睜開了眼,就看屋里站了好幾個人,不由嚇一跳。
正要問阿媽怎么進來了
卻不妨聽到一個女同志刺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文大山,你這個畜生,你設計害我,我要殺了你你這畜生”
文家早上的院里,一陣雞飛狗跳。
7月底,沈愛立將媽媽做好的醬菜,搜羅到的漢城牛陂豆絲、魚干、蝦米之類,和自己買的一些特產,一起寄給了樊多美。
想著謝林森估計在那邊也不做飯,就給他寄了四瓶醬菜,并兩罐子的辣椒醬。
陪她一起來寄東西的序瑜問道“你怎么不給樊鐸勻也寄一些”
沈愛立有點苦惱地道“他最近口味有點奇特,可能愛吃山珍野味,對這家常小菜,怕是沒有什么興趣。”
序瑜笑道“這話又是怎么說,他告訴你的”
等倆人出了郵局,沈愛立就拿出今早上才收到的信,指給序瑜看到,你看他寫的“黎族這邊愛吃蛇,最近文大山砍竹子,帶了一只大青蛇回來,文奶奶將它架在火上反復烤,烤得外焦里嫩,最后均勻地撒上一層鹽巴,分了一小塊給我,我沒有看清它好不好看”
沈愛立讀到這里,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問序瑜道“誰吃蛇,還看好不好看啊”
她怎么都感覺,這句話透著怪異。
序瑜眼眸微轉,笑道“可能這烤蛇非彼蛇,也許是條能變幻人形的蛇精呢”
沈愛立“啊”了一聲,她懷疑樊鐸勻在黎族待久了,可能文思泉涌,想給她說志怪靈異事件,又囿于建國后不能成精,而沒有編下去。
當晚,沈愛立就在書房里,給他編了一個蛇精美人和書生的故事,“小青幽幽地探出頭,問道林才子,你還記得小青嗎儂家在樹林里前思后想,覺得相思之意滲入肌理,所以來問一問。難成想,這林才子肚中正空空如也,饑餓難耐,完全沒有聽見小青說什么,只想著如何果腹,小青低頭的瞬間,林才子就手起刀落,繼而架起火來,準備享用一頓美食,可憐小青一片癡心付羹湯。”
編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忽而琢磨出味來,會不會他那“好不好看”的意思,就是她這個蛇精和書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