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鳴仔細看了下,和她道“按理來說,是可以的,但是這個還得試驗了才能知道,是否還有什么沒考慮進去的因素。”
說完,又有些懊惱地道“光從圖紙上來看,是沒有問題的,我最近是被梳棉機那邊打擊太多,什么事都想著個,會不會有什么萬一。”
愛立笑道“不妨對我們有點信心,我總覺得這次小漏底的改制,應該問題不大。”
曾一鳴邀愛立去他們廠食堂吃飯,愛立拒絕了,想起來朱自健的事,和他道“我現在在我們廠都不敢去食堂吃飯了,你記得有次晏秋在國營飯店,請我們吃飯的事吧”
“記得,怎么了”
“那個朱自健,試圖讓人在我打飯的時候,往我碗里下藥。”
曾一鳴嚇一跳,“還有這種事,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愛立搖頭道“沒有辦法,沒有抓到現行。”但是她今天聽小李的意思,他那邊像是已經在收集一些證據。
曾一鳴低頭,想了一會道“你們廠離我們廠也不遠,你以后要是晚上沒事,不行就來我們這繼續鉆研機器,順道在我們這把飯吃了,說不定我倆還能多搞出一些成果出來。”
愛立笑道“這個提議好,一舉兩得。”
等到了周末,沈愛立一早就坐車去宜縣,剛下汽車站,沒想到就碰到了程潛,和她道“沈同志,我們廠長一早就派我來接你了。”
愛立忙道謝。
這次配合她的技術員還是小曲,先將螺絲頭那塊改大改方,她還帶了好幾塊厚薄不同的鐵片,倆人一塊塊試,終于確定了其中一塊,堅持兩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生一點狀況,叮囑小曲道“這事后面還要麻煩你多試試,要是有什么問題,讓程潛再聯系我。”
但是她感覺,應該差不多,不會再有大的問題。
小曲早就覺得這次的改制很成功,但是沈同志十分細致,他只好接著配合她一次次來。
這時候聽她說這話,忙道“沈同志你放心,這個問題一直是我跟進的,我感覺這次絕對不會有問題。”他們苦惱了一個夏天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小曲仍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到下午一點左右,沈愛立才從車間出來,她以為會是程潛接待她去食堂吃飯,沒想到來的人還有陸有橋,心里不由有些訝異。
陸有橋十分客氣地道“難為沈同志再跑一趟,沒想到這次事情會這么順利,非常感謝沈同志,不計前嫌,愿意到宜縣來給我們幫忙。”
帶著愛立去食堂包間吃飯,陪坐的除了程潛,還有廠里的總工程師、一位研究溫濕度的工程師,以及陸有橋的一位女助理楊蕎蕎。
杯盞推換之間,聊完噴水系統,又問了一些愛立的私人情況,知道她哥哥在宜縣這邊的銀礦上,笑道“那以后沈同志,多來宜縣,和我們走動走動才是。”陸有橋這話說得真心實意,他這幾年年紀越往上走,越愛交朋友,沈同志小小年紀,為人處世上卻十分大度和寬容,讓他十分看好。
真是可恨,這不是自家的侄女兒,不然他估計能少白好些頭發。
里面氣憤融洽,外頭陸白霜從同事那邊,聽到今個沈愛立又來了,心里就有些不高興,她就說這人是騙子吧那么個小問題,她跑了一趟沒給解決,倒白撈了他們廠那些好布料,叔叔還借了隔壁機械廠的汽車送她回漢城。
要她說,這女騙子就是矯情,那么晚在這邊住一晚再回去又怎么樣非要顯擺自己多能、多厲害一樣,她這輩子怕是都沒做過小汽車,倒好意思讓叔叔給她安排專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