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里,樊鐸勻和文大山完全不同,他并不將文大山放在眼里,這個人和自己沒有可比性,可是對上樊鐸勻,他無端地心理上就覺得礙了人半截。
知道蘇知微一直惦記的是樊鐸勻,因為被文大山破了身,那一夜樊鐸勻可能還聽到了些墻角,她這才退而求其次,和他結婚。
心里頓覺像吞了顆蒼蠅一樣惡心。
后半夜吳清輝睡在了地上,愣是沒有到床上去,蘇知微后頭也冷靜了下來,想著先前吳清輝對她也挺好的,真要是鬧崩了,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起身下來喊他到床上睡去,不想,卻聽吳清輝冷冷地道“我嫌這張床惡心”
蘇知微立時如遭雷擊,惡心的自然不是床,主人家知道她的喜好,從床鋪到被單被面,都是干干凈凈的。她們上午過來,主人家還把被褥抱出來曬了太陽。
惡心的不是床,那就是她了
就聽吳清輝又道“蘇知微,既然你身子和心都有人占著,咱們回縣城里,就打離婚報告”吳清輝說的并不是氣話,他覺得他不能再和蘇知微攪和在一處,這樣沒有心肝的女人,自己再和她攪和下去,這一輩子怕都是耽誤了。
“清輝,你不要嚇我”蘇知微的聲音里都帶了顫音,吳清輝已經是她退而求其次的人,如果吳清輝和她離婚,她再找能找一個什么樣兒的總不會比他還好,比他還喜歡她
她現在忽覺出吳清輝的好來
“清輝,對不起,今天是我亂說話,沒有顧及到你,可我說的都是氣話,我和文大山真是意外,都是樊鐸勻害得,我怎么還會惦記著他,你真是多想了,我現在心里只有你,你摸摸”
吳清輝強硬地從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淡地道“蘇知微,請自重不要再對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今晚我就是上了這張床,也是白上,等回了縣城,我就向單位打離婚報告。”
蘇知微見他真動了離婚的心思,一時發了瘋,撲上去打他,吳清輝絲毫不為所動,他甚至連情緒的起伏都沒有。
他的反常,更刺激了蘇知微,動靜鬧得大了,倒是把主人家又吵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愛立和多美一出門,就聽到村里人議論紛紛,說昨夜蘇知微和吳清輝半夜打架,倆個人又哭又罵的。
把村里的狗都嚇得狂吠,主人家見勸不動,回去睡覺了。
樊多美道了一句“該這種爛了心腸的女人,我看我還沒動手,她自己都能把日子搞崩掉。”
愛立搖頭道“姐,先不管他們,咱們先把山洞找到再說”
“嗯,好”
這時候文奶奶已經帶了三位老人過來,文大山把村里爬山的好手都喊了過來,樊原得到了消息,也匆匆地帶了人過來。
瓊山縣工業局的同事,一早也趕了過來,他們還帶了一支民間救援隊來,吳清輝昨晚吵架,今天早上倒沒缺席,跟著單位的同志一起過來了。就是一直低著頭,也不和人說話。
樊多美和沈愛立也看見了他,倆人都當沒看見。
很快,等分好了隊伍,按照三位老人指的山洞的方向,分了三路上山去。
看著三隊都爬了上去,樊原問樊多美道“多美,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他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有人在山上撿到了鐸勻的筆,心里立時就放松了兩分。
樊多美淡淡地道“不勞您費心”她倒不是拿弟弟的事賭氣,她知道,這回不用她喊,他都會過來。難道還能真看著自己孫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嗎那段沁香可沒給他生下半個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