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剛到京市來,京市紡織工業局的錢局長還帶著人過來,和他們交流了下多刺輥梳棉機的研制問題,蔣帆也在其中。
蔣帆一進門就朝倆人笑道“剛聽攸寧說,李同志和秦同志來了,歡迎歡迎,上次一別,也有好幾個月了,大家最近還好嗎”
秦書宇碰了下他伸過來的手,開門見山地道“蔣同志,我們今天來是為徐春風的事,找程同志,還請你和程同志仔細說說,幫忙出面解釋一下。春風不能莫名其妙地戴一頂流氓的帽子。”
蔣帆點點頭,“是,我也見過徐春風,他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這事,我們攸寧也是被迫牽扯到其中,要是貿然出面,對攸寧以后的生活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她畢竟是位女同志,沒有這份肝膽相照的勇氣,還請兩位同志理解。”
頓了一下又道“至于她欠的錢,我這就拿給兩位同志,還請你們代轉給徐同志,不勝感激。”
秦書宇翻了個白眼道“好一個欠債還錢,她沒有肝膽相照的勇氣,蔣同志你也沒有嗎還是說,你覺得徐春風流氓的名號是名副其實的”
蔣帆有些不高興地道“秦同志,你這未免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秦書宇冷笑道“如果程同志不愿意配合,那我只好讓徐春風將倆人來往的信函,全都交給紅小兵,讓他們再審審看。”
蔣帆緩聲道“倒也不必如此,秦同志剛才沒明白我的意思,這件事攸寧不好出面,但我可以出面。秦同志放心,我會和貴單位好好溝通,力證徐同志的清白。”
秦書宇心里一陣冷笑,覺得這人臉皮未免忒厚些,李婧文上前緩和道“那就太感謝蔣同志了。”
蔣帆又讓他們稍等,去房間里取錢給他們,程攸寧跟著一起進去了。
等蔣帆夫婦倆走了,李婧文微微松了口氣,輕聲道“還好聽了愛立的建議,來了這一趟。”
秦書宇點頭道“確實,回頭咱們也給愛立寫一封信,把這里頭的污糟和她說道說道。當初徐春風為了這么個人,和她杠了那么久,想想,都替他倆不值。”
這時候,房門打開,蔣帆遞了280塊錢出來,讓秦書宇給開了個代收的收據。
最后蔣帆跟著秦書宇倆人去了紡織科學院,直接找了分管的書記,說明了事情始末,并且親手給徐春風寫了一封澄清證明,貼在了紡織科學院大門口。
有了這一封澄清證明,就算徐春風的名譽恢復不到從前,但至少檔案上不會再有“流氓”兩個字。
蔣帆的配合和前倨后恭的態度,讓秦書宇都懷疑,這人今天是不是有些魔怔
等走完了程序,秦書宇和李婧文送蔣帆出來的時候,蔣帆問道“是有人給你們出了主意,讓你們來找攸寧的吧”
秦書宇沒有否認,但也不準備告訴他,是愛立提的建議。
蔣帆笑笑,也沒有多問,他心里對這件事有數,沈愛立的仗義,早在申城的時候,他就見識過。他一度以為,程攸寧也是這樣的人。所以,雖然父母不是很看好程家的處境,他毅然決然地將程攸寧娶了進來。
婚后頭一回去程家,他意外地在程攸寧的抽屜里,發現了好多封徐春風的信,當時就想給這人一點教訓。沒想到,紡織科學院的人,還都挺有義氣,愿意為了徐春風出頭。賣給沈愛立和樊鐸勻一個面子,也沒有什么不可。
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程攸寧正有些忐忑地坐在客廳里等他,看到他回來,忙迎上來問道“帆哥,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蔣帆望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地問道“攸寧,你和徐春風什么時候通過信你還收了他的錢280塊,你缺這筆錢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