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都守不住。
他永遠都記得師尊的尸體被閻秋司帶走的那一日。
閻秋司帶著魔族之人血洗了整個仙族,滿地瘡痍,仙族人死傷大半,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師尊被這個魔頭掏空了心臟,卻無能為力。
而后那魔頭竟然還要帶著林傾白的尸體回魔族羞辱
玄徹堵在閻秋司的身前,拼了血命阻攔,卻被那人輕松的一掌就拍的經絡盡斷,從高空墜落。
那一刻閻秋司冷漠狠厲的面容,還有他師尊血淋淋的尸體,日日夜夜都在玄徹的腦中不曾忘卻。
他沒日沒夜的修煉法術,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為了報仇雪恨,讓閻秋司也嘗一嘗被人一掌拍下,淪為刀俎魚肉的滋味
玄徹的攻擊越發的凌厲,次次都沖著閻秋司的命脈而去。
閻秋司眉頭緊鎖,躲閃的也越發的迅速,他的身上受了傷,又在雪地中跪了七天七夜,可是即便如此,面對玄徹的攻擊依舊游刃有余。
眼看著玄徹難爭上鋒,旁邊圍觀的仙族之人反應過來,紛紛的加入戰局。
上千的仙族之人圍攻閻秋司一人,密不透風的殺光幾乎要將閻秋司給淹沒。
閻秋司咬緊了牙齒抱著林傾白,生怕那些紛亂的殺光會誤傷了林傾白。
饒是閻秋司有通天的本領,此時也抵不過他是只身一人。
他手中無武器,護的住林傾白,卻護不住他自己。
忽然有一道殺光刺中了閻秋司的肩頭,閻秋司皺緊了眉頭,身子猛的向后退了兩步。
玄徹瞅準了時機,手持長劍直沖閻秋司的面門而來,咬著牙低聲道“將師尊還給我”
一切就像是當年那般。
只是當年他法力稚嫩,只憑著一腔憤恨,刺向閻秋司的面門,卻被閻秋司反手掐住了脖頸,猶如被捏住了咽喉的雞崽一樣,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這一次,玄徹用盡了全身的法力,只為了這一刻,能夠斬殺閻秋司,以報當年仙族之仇,一掌之辱。
玄徹手中的殺光劃破長空,勢不可擋,以極快的形勢逼向閻秋司。
閻秋司剛剛躲開了一陣攻擊,正垂眸看向林傾白,看見林傾白還倚在他的懷中安穩,心中剛沉了一口氣,忽然感受到殺氣逼近,他抬起眼時玄徹的刀鋒已經近在咫尺。
閻秋司目光一厲,剛想要展翅護衛,卻見在這時他的胸口忽然爆出了一道金光。
那道金光來的突然,似堅不可摧的盾牌,在那精光一現之中,玄徹的刀鋒被擊飛,身子被狠狠的擊打飛出,撞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一時間人仰馬翻,玄徹單手撐著云端,艱難站起身,看見金光將閻秋司和林傾白護在其中,又緩緩的弱下了光輝。
不過是眨眼之間,光就散去了,猶如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望著閻秋司久久不敢置信。
玄徹身上被擊的劇痛,卻是手持著刀,踉蹌著朝閻秋司的走近。
他的胸口粗喘,聲音顫抖的說“你身上為什么會有仙族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