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父,你看看,我學會了。”
“”
“我昨天編了一晚上,我還編了一個我自己,只不過比起你的要丑上許多。”說著閻秋司又從木盒里拿出來另一個小人。
一個小人高一些,是林傾白。
另一個小人矮一些,看著只有十歲左右的模樣,是閻秋司。
他們兩個人甚至還穿上了制作粗糙的小衣服,和在凡間時一模一樣。
閻秋司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都泛著光,像個沒有長大的小孩一樣,拿著自己辛辛苦苦的杰作,奉在師父的面前,想要得到了師父的夸贊。
林傾白卻是抬起手,纖細指尖輕推開了他的手,不愿看一眼。
閻秋司的笑意僵了一下,輕聲問道“師父,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
林傾白沒有說話,閻秋司便艱難的又笑了說“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編的太丑了,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重新再編一個”
閻秋司的聲音在木屋中回蕩。
屋子內外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兩個人,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甚至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膽戰心驚的望著他們王上費勁心思,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笑去討好清元仙尊。
林傾白心臟又開始疼了,隨著他的起伏的呼吸,隨著脈搏的跳動,帶動了身體里每一個骨節,每一寸器官,都絲絲縷縷的泛著疼。
能忍住,只不過很難受。
很難受很難受。
難受的他恨不得站起身立刻逃離這里。
指尖都嵌入掌心中,林傾白竭力壓著嗓子中的沙啞,淡聲說“都過去了”
閻秋司目光暗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勉強,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小人,笑了兩聲說“師父,我聽不懂。”
“我說,都過去了,你能不能”
林傾白后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門外急急忙忙跑進來的下人給打斷了。
“王上仙族那邊正在”
“滾”
閻秋司猛地轉過頭,目光血紅,猛錘了一下桌子,怒喊出聲。
所有人都被閻秋司嚇了一跳,臉色煞白,通報的那個下人更是腳一崴,跌坐在地上。
面對著閻秋司突如其來的暴怒,那人連滾帶爬的說著“是是是。”便跌跌撞撞的又跑出去了。
一時間,原本輕松喜慶的婚房,因為閻秋司到來變成似煉獄一般,墻上的掛的紅花像是煉獄中燃起的熊熊火焰,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地方,卻又不敢動分毫。
林傾白閉上了眼睛。
閻秋司粗喘了兩口氣,轉過頭再面對林傾白的時候,依舊是方才低微的語氣,問道“師父,你方才想說什么”
“你能不能放我走”
這一下閻秋司臉上強撐的笑意都沒有了,他望了林傾白一會,緩緩坐起了身子,臉上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猶如刻刀般生冷道“我說過,不可能,除非我死。”
林傾白早已知道答案。
如今他和閻秋司走在兩個極端,他想要自由,可是閻秋司偏偏要將他牢牢拴住,將他的翅膀折斷,千萬年都不可飛出他的掌控。
閻秋司一直都是如此,霸道,偏執,從未變過。
這或許就是他和晴公主的區別。
她能釋懷,他還不能。
“好”
林傾白便不再多言了,只是說“你答應過我,不會出現我的面前。”
閻秋司放在案幾上的手緩緩的捏成拳,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傾白,妄圖從林傾白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