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按照醫生建議自己必須要在這里待上一個星期,羽柴尋就覺得頭痛。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比如”貝爾摩德顯然很了解他最近的行程,“你原本就在休假期,完成朗姆的任務之后也沒有別的工作,我實在想不通你有什么必要非得出院。”
當然,貝爾摩德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羽柴尋明面上的工作。
至于私底下那些不太方便說的,羽柴尋和羅斯維的交易進行得非常成功,而且后續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唯一能讓他掛心的,估計也就只有組織下個月的行動。
不過如果是為了這個,“你現在就更應該待在這里好好休息了。”
羽柴尋聽懂了她的潛臺詞。
日本的黑色幫派很多,除了組織以外,當然也有不少其他的幫會勢力,這些勢力單拎出來實力和規模都不如組織,但聯合起來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了。
而從去年開始,以兵津會和牧野組為首的幾個大型幫會聯合就一直有意無意在組織的地盤周圍徘徊,并且幾次攔截了組織的軍火走私生意,之前是因為還處于合作關系暫時不好徹底撕破臉皮,但顯然,boss現在已經不打算繼續容忍下去了。
這種勢力沖突當然輪不到羽柴尋這種技術人員出面,因此boss一開始就讓貝爾摩德提醒他留在基地,但就像兵津會牧野組以及boss都有自己的打算,羽柴尋當然也不打算就這么待在一旁圍觀。
既然如此,他到時候總不能帶著一身傷病出場。
這是貝爾摩德的想法,不過羽柴尋卻反而從她的話里得到了某種啟發。
“其實身上有傷會更好,”羽柴尋若有所思道,“如果我傷得完全下不了床,那么不管現場最后出現了什么變故,也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畢竟事后排除嫌疑也是很重要的。
見羽柴尋居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之后要給自己身上弄個什么程度的傷,饒是貝爾摩德也不免眼角微抽。
“恕我直言,”她慢吞吞地說,“如果你真的打算這么干,首先就要接受在病房里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事實。”
誰讓你都傷得下不了床了,演戲做全套嘛。
羽柴尋“”
那還是算了。
他現在還是比較想出去,待在醫院和待在監獄有什么區別。
貝爾摩德是不用指望了,她接到電話離開后,羽柴尋便開始劃拉著手機的通訊錄名單,開始思考還有誰能來幫自己。
赤井秀一剛好回來,可以叫他來幫忙,不過安室透好像位置離他更近一點,看時間對方應該也和朗姆匯報完了
“咔嚓”
貝爾摩德她又回來
羽柴尋抬眼,對上了一道熟悉又冷淡的目光。
四周的空氣突兀地安靜下來,過了大約十幾秒,羽柴尋才不太確定地開口道“琴酒你是來看望我的嗎”
對面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隨手將伯萊塔扔在他旁邊的枕頭上,羽柴尋余光不著痕跡地瞥了那邊一眼,他敢保證這玩意絕對是剛剛才開過木倉,木倉管的金屬邊緣甚至還帶著一點深色的痕跡。
琴酒的視線在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掠過,最后落在羽柴尋的臉上。
“boss的要求,”他聲音冷淡,“來看看你有沒有逃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