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難得的在自己的房間里過了一個安寧的夜晚,而不是徹夜警惕著自己身旁的骷髏小姐。
真難得不是嗎,她昨天晚上居然沒有跑到他的房間里來。
這不一定是件好事。
按照骷髏小姐的性格,她恐怕是找到了更令她感興趣的事情。
在了臨近清晨的時候,琴酒小憩了一會兒,但早已經鍛煉出來的習慣還是讓他準點醒了過來。
他皺眉按了按頭,然后套上了衣服,洗漱完準備下樓。
又是令人生厭的,需要和骷髏小姐打交道的一天。
他步履穩健的走下了樓。
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那具如往日般的骷髏。
“你是誰”
大搖大擺坐在沙發上的陌生女人顯然足夠引起琴酒的殺心,一瞬間他的槍甚至都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不難看出琴酒隱隱有開槍的意思。
但看著他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一之瀨七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仍舊自顧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懶散的靠著身后的抱枕。
“把槍收起來”
她正精心打理著自己那一頭美麗的長發,“看見用槍指著我的人,會讓我的心充滿著殺戮的欲望。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琴酒。”
琴酒心中冷笑,恐怕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充滿著殺戮欲望。
他滿是惡意的這么想到。
聽到這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傲慢發言,琴酒自然不可能在拿槍指著她。
他收起了伯萊塔,冷淡的走了過去。
“也許我可以把你剛剛的行為看做是挑釁”
一之瀨七月終于感到無趣的放下了手里的頭發。
因為她找到了更讓她有興趣的事情。
那就是琴酒的頭發。
“私人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我難道不該警惕嗎”
琴酒的眉眼中透露著幾分不耐煩的意思,但鑒于面前的女人本質上還是那個瘋狂的骷髏,所以他還是得繼續坐在她的旁邊,讓她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這種行為讓琴酒感到很不快。
可偏偏骷髏小姐每次又是壓著他的底線反復試探,的確,他不會也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和她翻臉。
所以,琴酒就只能忍耐下一之瀨七月的各種小動作。
“陌生女人”
一之瀨七月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個詞,手上微微用力扯了扯琴酒的頭發,然后笑盈盈的看著他,輕聲問道,“你剛剛真的沒有認出我來嗎”
她的表情像極了琴酒每次審問那些身份有嫌疑的組織成員的模樣。
而她的這個問題,更是問的有些巧妙。
因為無論是哪個回答都不能使骷髏小姐滿意。
如果說認出來了,那么琴酒就無法解釋他剛剛舉槍的行為。
如果說沒認出來,骷髏小姐恐怕也同樣會感到不滿。
況且
她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真的覺得琴酒沒有認出她來。
當然,她的判斷是精準的。
因為正如她所認為的,琴酒其實第一眼就知道這是骷髏小姐的新模樣了。
就算是披了一張人皮又怎么樣,他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聞出那種專屬于骷髏小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