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美麗的女士。”
在這完全稱不上輕松愉快的氣氛里,一之瀨七月率先對著貝爾摩德打了個招呼。
也許是看見貝爾摩德收起了槍支,從而判斷出她沒有敵意,又也許是自信于自己不會在人類身上陰溝里翻船,一之瀨七月并沒有像對待前幾個人那樣對貝爾摩德發動攻擊。
她施施然把水晶球放進了口袋里,然后邁著慢吞吞地步伐走到了貝爾摩德的旁邊。
伴隨著她的靠近,貝爾摩德的身體不動聲色的緊繃起來。但是在防備的同時,她卻又能對著一之瀨七月扯出一副友善親切的笑臉出來。
“看來那些人都已經被你解決了,預言家小姐。”
貝爾摩德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最多是自己藏身的地方居然也會被一之瀨七月發現這件事。不過就目前看起來,她似乎對自己并沒有多少進攻的欲望。
“希望你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我的氣,明星小姐。”一之瀨七月似笑非笑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怎么會呢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出自我的本愿。”
被說穿了一層身份的貝爾摩德嘴角的笑意反倒深厚了些許。她再一次加固了自己臉上那副溫和的虛偽面具。
不過對于她的說法,一之瀨七月不置可否。
“是嗎”
她瞥了貝爾摩德一眼,淡淡道。
對于預言家的不信任,貝爾摩德有意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苦惱模樣。
她嘆了口氣,放低了聲音道“以你的本事,難道察覺不出來,前面伏擊你的幾波人根本不是我的手下嗎”
貝爾摩德的話看似清楚明白,實則模棱兩可。
她將自己的行為和前一個成員果斷劃分開來,但卻沒有告訴一之瀨七月,他們都隸屬于一個組織。
而被反過來疑問的一之瀨七月面不改色是的。在見到貝爾摩德之前,她確實沒察覺出來兩者之間的不同。對于她來說,他們都算得上是敵人。
心里這么想,但是面上必然是不能這么說的。
“愿聞其詳”
一之瀨七月靠著欄桿,一副正等著貝爾摩德解釋的樣子。
她的輕松隨意無形之中帶給了貝爾摩德不小的壓力。
貝爾摩德看向一之瀨七月,她看見了一之瀨七月眼眸中的一片冷光。對方的笑意流于表面,根本不達眼底。在看似友好的外表下,她根本就是還在評估要不要繼續動手下去。
知道自己并不是預言家對手的貝爾摩德權衡了保密或者泄密兩者之間的利弊,在發現前者的安全系數遠遠小于后者之后,她果斷地選擇了坦白。
“很抱歉吶,預言家小姐,我也是無可奈何。受命于人這種事,我想你也應該可以理解一二吧”
貝爾摩德說到一半,一之瀨七月就朝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又是你背后的那個組織”
她輕飄飄地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聽到她的話,貝爾摩德握著槍的手微微一緊。
雖然知道子彈攻擊不到她,但是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她在握著槍支的時候多出了幾分安全感。
“這也是你看到的嗎”
貝爾摩德只是告訴她自己受制于人,從沒有和她談論過任何有關組織的事情,但是現在預言家直接跳過了雇主雇傭的可能,把矛頭對準了組織。
這樣的事情,貝爾摩德很難不去思考對方是不是在什么時候已經通過水晶球觀測過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