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尾巴尖在手中擺動,無聲地表示出想得到撫摸的期望,攪得人心里有點不安寧,想緊緊攥住。
赤司征十郎有一次問過對方尾巴到底是什么性質的器官,白鳥彌曾告訴他和手差不多,只是因為連著尾椎,感覺會通過脊椎傳遞全身,所以更敏感。
他沒牽過對方的手,只有主人格牽過,但是他曾經摸過尾巴,也不算輸給主人格。
不,比起找借口假裝牽手的主人格,顯然是自己贏了。
想到這里,赤司征十郎愉悅起來。
他仰頭注視著肆無忌憚的小惡魔。
他沒有主人格那么隨和,他獨斷專行,統治著其他人,向來不喜歡別人俯視自己,這是傲慢的視角,而他不愿屈居別人之下。
他也不喜歡有人命令自己,那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挑釁。
可是在這一刻,他被白鳥彌挑釁了。
他卻聯想不到任何厭惡的情緒,甚至覺得對方過分可愛了。
心臟產生某種靜謐的悸動。
赤司征十郎輕輕笑起來,突然反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下壓,拉向自己。
“彌,要這樣看著我。”他與白鳥彌額頭相貼,氣勢凜然,“就算是你,也不能命令我。”
他們互相環住對方的脖子,像某種束縛與較勁。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赤司征十郎沒有理會,也沒有分去一絲余光,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但他沒有滿足對方要求。
赤司征十郎喜歡他此刻有求于自己的模樣,可如果過快滿足,白鳥彌完全不會感到珍惜,不如放置一下,以此讓自己掌控他的情緒,占據主導權。
這或許是難得的切入點。
他收回手,嘆氣“乖一點。”
白鳥彌的手機鈴聲這時也響了起來。
那就像是夏季聒噪的蟬鳴聲,白鳥彌也沒有理會,他望著頂級食材,滿眼茫然,尾巴不動了。
乖一點聽起來好難。
他只是想要前輩更多的心意。
想要標記前輩。
身體上魔力充盈,只是心里始終不滿足。
歡喜和貪婪堆積在心里,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緒,最后他通過最原始的傾訴出來。
“餓了”
赤司征十郎臉上浮現無奈,松開手,把他放下來,從柜子里拿出巧克力,繼續給他投喂。
“你怎么和敦一樣吃不飽”
白鳥彌坐在板凳上,這一次輪到赤司征十郎俯視他了。
“因為想吃征前輩的禮物。”
更衣室的空調才開起來不久,還不算特別暖和,得不到撫摸,白鳥彌尾巴晃了幾下就收起來。
綠間真太郎走進來時感覺氛圍有點奇怪。
他提醒道“你們的手機響了,不接嗎”
不過還沒等白鳥彌反應,他的手機已經結束響動,只剩下赤司征十郎放在板凳上的手機還在鍥而不舍地鳴叫,若是轉入語音信箱,對方立刻會掛斷重新打過來。
赤司征十郎輕咳一聲,才想起來這茬。
剛才太專注,下意識忽略了鈴聲。
他接通那個陌生來電,對面熟悉的聲音咬牙切齒,陰沉地念著他名字,似乎想將他在齒間碾碎。
“赤司征十郎,離我的小彌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