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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笑起來,鏡子里的小臉上溢滿了開心,自言自語地喃喃“都是都是我們是螞蟻”
他放棄地閉上了嘴,似乎不打算再為難自己的語言組織功能,跳下板凳噔噔噔跑出了浴室,只留下一個高興的背影。
你我皆是世間螻蟻,并無任何本質區別,焉知進化不能有和平之道
小男孩沒有回頭,因此沒有看見身后鏡子里的人影定在那,并沒有動。
許久它慢慢收斂笑容,直起身來,面孔逐漸變得十分陌生,黑洞洞的眼睛緊盯著小男孩離開的方向,許久裂開嘴笑起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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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饒有興味地嘶啞道,仿佛在這個地球上經過這么多年后,終于從這個年幼的觀測對象身上品味出了一些相當特殊,又很有意思的東西。
“沈、酌”
轟隆
閃電將病房窗戶映得雪亮,隨即驚雷響徹夜空,撼動了大地。
下一刻監護儀發出急促的滴滴聲,護士驟然起身“病人有意識了,快上報給監察處”
病床上,沈酌面容蒼白憔悴,緩緩睜開了眼睛。
“等等,”病房角落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兩個護士意外地止住腳步,只見靠墻扶手椅里,白晟穿著黑色t恤和作訓褲,交疊蹺著兩條長腿,手上正漫不經心把玩著一個金屬做的小東西“兩位休息去吧,辛苦了,不用叫人來。”
“可是”
“去吧。”
護士十分躊躇,但這里是進化者專用醫院,沒人敢違抗s級的意志,低階同類的臣服幾乎是本能的。
兩個護士對視一眼,看向病床上毫無反應的蒼白側影,終究還是不安地退了出去。
咔噠一聲門關上,昏暗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一坐一躺的兩個人。
夜色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暴雨敲打著玻璃窗,床頭這一點暗燈下的空氣卻安靜而凝滯。沈酌神智昏沉模糊,半晌夢囈般輕聲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白晟問“什么夢”
“天上在下雨,花園里的泥是濕的,我變得很小,有個人長著灰綠色的眼睛”
記憶仿佛一條游魚,從光影中一掠而過,剎那間現出端倪,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剩下都不記得了。”沈酌喃喃道,“好多年前我全都忘了。”
他閉上眼睛,片刻后復又睜開,似乎開始略微清醒“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在這里,”白晟笑道,站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他像一頭慵懶起身的獅子,強悍的肌肉線條全數隱沒在陰影中,散發出一種漫不經心又令人窒息的威壓感,一只手輕而易舉把剛要起身的沈酌按回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