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輕一點白晟”沈酌掙扎呵斥,“白晟”
“”
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的眼睛終于略微向后,雖然只僅僅拉開了數寸距離。
“親我做什么,嗯”
少頃面前終于響起熟悉低啞的聲音,白晟低下頭來,在沈酌唇角上親昵地舔舐了一下“這么喜歡我的嗎”
他前幾次醒來時根本表達不出完整語句,看上去這次清醒了很多,應該是快恢復正常了,沈酌松了口氣就要放下心。
但緊接著,他注意到白晟的眼睛,意識到還是別放得太早。
那沉黑瞳孔深處光芒瘆亮,分明是一種野獸面對獵物猶豫要不要下口的神情。
“你力氣太重了。”沈酌咽喉隱蔽地上下一滑,讓自己抬眼仰視白晟的眼睛,然后主動去蹭了蹭他刀脊般的鼻梁,聲音柔和充滿勸誘“你輕一點,先讓我起來。”
但白晟完全沒有動,被褥深處一只手掌還掐著沈酌側腰,掌心探進衣底直接貼在皮膚上,五指像精鋼鑄成的一樣無法掙脫,輕輕松松回答“我沒有啊。”
以他的標準確實沒有,力度完全在正常范圍以內,但沈酌已經明顯感覺到側腰肌上傳來的不可撼動的指力了“那你讓我先坐起來,你不餓么”
白晟笑起來“哦,還行吧。”
這番對話簡直太詭異了,完全摸不清他是半恢復了還是在半裝瘋。
“我餓了,讓我吃點東西。”沈酌用全身唯一能勉強活動的右手撫摩了下白晟側臉,低聲問“你不想看看新聞嗎你都睡了這么多天了,嗯”
白晟居高臨下盯著他,眼底似有一絲戲謔,但也有幾分猶豫和焦渴。
正當這時,客房門鈴叮咚響了兩聲。
每天定時的餐車送到了。
自從上次餐車送進房間差點把白晟理智燒光的意外發生后,現在酒店員工全換成了國際總署的監察員,并且餐車絕對不再送進門一步,只放在門口按一下鈴就趕緊走。
白晟驀然回頭望向客房門,似乎有點遲疑。
“晚餐送到了,讓我起來。”沈酌趁機要起身,“你睡了這么久也需要補充”
他話沒說完,只見白晟突然瞇起眼睛,然后別出心裁地一伸手撈起了什么是沈酌之前隨手搭在床頭柜邊的黑色細領帶。
“你別”
沈酌還沒來得及立刻抗拒,白晟一掌摁住他雙手,十分輕松地用領帶捆在了頭頂,低頭親了親他眼角,說“待著。”然后徑直翻身下床,光著上身走向了客房門。
“喲,”客房門一開,白晟笑嘻嘻的招呼聲從外面傳來,“送飯呢,辛苦了辛苦了,幾號了呀今天”
走廊外傳來監察員震驚到結巴的聲音“白白白先生”
套房里間,沈酌仰躺在大床上,內心簡直有種錯愕的荒謬感,第一反應就是把手腕掙扎了兩下,卻發現根本掙扎不了。
“”
那狗日的玩意不知道用什么異能把領帶加強固化,成了死死鎖著雙腕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