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
顧少傷突然開口。
“嗯?”
乾剛頓下腳步。
“閑著沒事,下山順路將你們的《佛我獨尊經》找回來,算是扯平了!”
顧少傷眉頭一挑,高聲說道。
這老和尚人品不差,在顧少傷的靈覺之中,他自始至終沒有對顧少傷產生一點殺意。
而三叔顧及還要留在懸空寺,他自然也不愿意將懸空寺得罪死了。
“那就,有勞了。”
乾剛的聲音淡淡飄蕩過來,腳下似慢實快的踏步走進懸空寺。
顧少傷一笑,在一眾和尚的哀嚎中,踏步向山下而去。
.......
乾剛站在懸崖邊上,極目眺望。
“主持!就這么放他下山不成?”
乾剛身后,一個中年和尚皺眉說道。
以懸空寺的底蘊,即使乾剛不出手,拿下顧少傷也是易如反掌。
乾剛突然放走顧少傷,讓中年僧人皺眉不已。
“強留反成仇,那個少年看似淡漠,實則骨子里滿是桀驁,一身武道修為更是堪比凝神,已然有資格學習我寺的金鐘罩了。”
乾剛面色淡淡,聲音平和:“懸空寺的底蘊怎能輕易動用?”
若是沒有消耗,他自問還能壓下顧少傷,但經雪崩之后,他元氣消減,若想拿下他,只能喚醒閉關以求突破的歷代祖師了。
但為了顧少傷,喚醒閉關的祖師,卻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轉過身來,長眉下搭,遮住眸中的光芒:“此子,了不得啊。”
演武堂統領高金陽,神刀門傅三刀,懸空寺坤相,太白劍宗慕清流,已然是當代大燕最強的四位少年高手。
乾剛作為懸空寺當代主持,自然知曉,即使是四人之中,最為強大的慕清流,剛剛踏入氣宗之時,也只能勉強在凝神武者的手下逃生罷了。
像顧少傷這樣,一晉升氣宗,實力堪比凝神者,乾剛都聞所未聞。
他自然不知道,顧少傷是以大唐五十年的積蓄,一舉晉升氣宗中期,而不是氣宗前期。
當然,顧少傷也心知肚明,也未曾外顯穴竅。
畢竟,氣宗不同于立命,想要一晉升就打通三十六個穴竅,晉升中期,那簡直比氣宗打敗凝神還要來的震撼。
.......
一路行來,滿是雪崩之后的瘡痍。
下到天劍山半山,大片大片的樹林被積雪沖毀。
一直到得山腳,都是一片白茫茫覆蓋,滾落的山石橫掃一切。
夜色未褪,黎明時刻正是天色最為黑暗的時候。
顧少傷取回蛟馬,騎跨而行。
唳!
隨即,天空中金光閃現,展翅足有兩丈多長,卻還算的上是幼鳥的憤怒,縮小身形,落在顧少傷的肩膀之上。
“呵呵!”
顧少傷探手輕撫憤怒的磷羽,微微一笑催馬前行。
父親的傷勢痊愈,更有自己留下的諸多資源,修煉至立命當不是問題。
顧及留于懸空寺,或許凝神未必得成,氣宗的把握卻大大增強。
與他關系最為密切的兩個人都安排妥當,顧少傷再無后顧之憂。
只待尋回懸空寺的《佛我獨尊經》,就可以一探這遼闊無邊的蒼茫大陸。
.......
天劍城,背靠天劍山,乃是一方重城,人流不下金巖府城。
顧少傷牽著蛟馬一路走過白石鋪就的街道,來到一處客棧落腳。
將蛟馬交給伙計之后,顧少傷踏步而行,走進大堂。
此時不過大日剛剛升起,客棧中只有零星的幾個行商打扮的男子在交談著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