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一笑,將此事的前因后果說出。
“這........”
陸判官面上帶些猶豫,有些為難道:“按說,燕神將的面子本判官不能不給!但是這凡人,辱罵華岳三圣母,乃是得罪大天尊的滔天大罪,按幽冥律法,應該判入拔舌地獄五百年!”
不提三圣母的身份,她在西岳數十年中,維護一方水土,降妖除魔,梳理天地水汽,功莫大焉,一個肉眼凡胎的書生就敢沖撞,本身就已經是重罪了。
燕赤霞搖搖頭道:“可惜,收劉彥昌為徒乃是大帝的吩咐,我也無可奈何!那只能請陸判稍候,我去尋帝君吧!”
他初為神靈,也知道天條嚴苛,這陸判還是好說話,換做鐘馗,此刻早就將劉彥昌丟下拔舌地獄了。
是以,他也只有扯出顧少傷的虎皮,看看能不能有所轉機,如果不行,他也沒辦法了。
以他的修為,想要在地府搶人,卻是自尋死路了。
“真,真武大帝的吩咐?”
果然,陸判微微吃了一驚。
顧少傷在地府之中擊敗通臂猿猴之時,他也曾見,對于這位真武大帝的手段,他的印象極為深刻。
他心中思忖,這神將雖然說是真武大帝的吩咐,但是以他的地位也不可能去尋真武大帝求證,反而,這劉彥昌還陽被三圣母知曉了,才是大麻煩。
“既然是大帝的吩咐,這劉彥昌自然可以免去拔舌之苦!但是,他的魂魄,卻不能返回陽間,還請神將等他二十載!”
陸判沉吟片刻,說道。
“也好!”
燕赤霞無奈,也只能同意。
畢竟,他不可能真的去尋顧少傷,他心下想著反正他等了二十年,再等二十年也沒算不了什么。
待到燕赤霞走后,陸判判了劉彥昌投胎之后,就退了堂。
“咦?”
他突然心中一動,感應到他立于人間的神像被人背了起來。
他細細感應之下,發覺乃是一位青年書生,將他的神像背到了家中,放到桌子之上,端起酒杯來連敬了三杯:“學生粗魯無禮,諒大宗師不會見怪!我的家距此不遠,請您什么時候有興致了去喝兩杯,千萬不要拘于人神有別而見外!”
他來了興趣,正要前去一看,就聽到殿門洞開,一位鬼差慌張跑了進來,連聲大喊:“判官大人,判官大人,那劉彥昌的魂魄不知被哪里來的一陣黑風席卷走了,押送的幾個弟兄全都魂飛魄散了!”
“什么?!”
陸判勃然變色:“哪里來的妖魔,敢在幽冥之地動手!”
他心中著急,剛剛答應燕赤霞讓他投胎,轉瞬間連魂魄都沒了,萬一真是真武大帝的吩咐,他的麻煩就大了。
當下,他就把那個書生拋在腦后,急匆匆的尋秦廣王去了。
...........
“咳咳!咳咳!救命!救命!......”
恍惚之中劉彥昌恢復了知覺,大聲呼喊救命。
喊了幾聲,他才發現不對,四周一片幽暗,沒有一絲的光線:“這是幽冥地府嗎?”
他心中剛剛閃過一絲念頭,面墻就亮起了一絲光芒。
他微微適應了之后,就發現自己乃是在一處陰暗的洞穴之中,四周無盡的幽深黑氣翻滾,一尊尊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冷冷的看著他。
“啊!啊!你,你們,你們!”
他大叫起來,手舞足蹈。
“可悲,可笑!劉彥昌,你提詩詞嘲諷楊嬋的勇氣,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