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自來熟、自以為是,還句句把我往爛橘子那邊靠。”江萊頓了下,“我不喜歡。”
他話語無比真誠,其中潛藏著微不可查的委屈江萊很少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不會因為惡意的語言或輿論而受傷,牢固的外殼圈在心靈之外筑起堡壘,只是來自友人的話語卻能刺破那層外殼。
“”五條悟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隔了片刻后,他放下交叉在一起的雙手,“真是奇怪的家伙我有點不太懂你來此的目的了。”
他的語氣不像剛才那么輕浮,此刻稍微平穩下去,攜裹上些許正經。
而后,他又道“嘛、不過聽你也用爛橘子這個稱呼,倒是多了些親切看來你不是那群老家伙派來的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聽說有恐怖\襲擊。”江萊說,“就來看看什么情況。”
聽起來就像是鬼片里“聽見柜子里有異動打開看看”一樣。
這樣直白的回答,讓五條悟也難得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因為他聽出對方所言是真實的。
在短暫的零點幾秒,五條悟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江萊的回話的確是實話,只不過是不完全的實話。他沒說自己的下一步目的,是借此來尋找對方。
空氣安靜片息后,五條悟單手搭在翹起的唇邊“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么詞不過感覺你倒是有點意思,給我無聊的生活增添了些許興趣。”
“那么、作為獎勵,便與你多言幾句好了。”五條悟單手拿起剛才的甜品叉,輕快道,“沒什么恐怖\襲擊,我只是來吃甜品的。今天可是森諾草莓慕斯特別款的售賣日,當然不能錯過。”
他聲音略微上揚,聽起來心情不錯。翹起的二郎腿隨著節拍輕晃著,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
剛才隱約顯露的冰冷威壓,此刻悄無聲息的收回,就像是潮水般來去無痕。
江萊還立在原地,他不確定對方這番話語是早就如此的、還是臨時改了主意。但他覺得應該是前者吧。
實際上,他依然不明白這里的五條悟到底是什么情況。
于是他干脆繼續問了“既然你只是路過來吃甜品,為什么新聞會那樣播報”
之所以再次直接發問,是因為江萊看出五條悟目前心情還不錯大概是對方正在享用甜點的原因。
亦或者是潛意識里,五條悟還記得自己,所以即便記憶暫且被屏蔽,他也依舊會對自己更有耐心與包容。
聽到江萊的問話,五條悟眼罩下眉峰略挑“你真的是咒術界的人嗎簡直像是剛剛從山洞里閉關出來的原始人啊,還是從什么古遺跡里冒出來的家伙你這身衣服也挺復古。”
江萊“”他又不想說話了。
此時此刻,五條悟已經將那塊小蛋糕吃完。他將手中的甜品叉放下,用一側的濕巾輕輕擦手,而后將之前折起的袖角放下。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映亮白發男人那張完美精致的側臉。
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薄唇略啟,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些許波瀾的危險,像是雪山風暴擦過懸崖迸發出一縷鋒銳,也像是野獸蟄伏時暗夜里獸瞳閃過的微光。
話語便在此時輕緩吐露
“因為我是最強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