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結婚對象,必須得是齊聿禮。”
不是,我想和齊聿禮結婚。
也不是,我只愿意和齊聿禮結婚。
是,必須,得是,齊聿禮,這段婚約,才作數。
這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要求。
無關情愛,風月不染。
齊月出來時,比進南煙屋里時還要渾渾噩噩,恍若做了一場大夢。
夢里,人物熟悉,情節荒誕,故事離奇,顛覆她的認知。
南煙和齊聿禮
他們竟然私底下是那種關系。
怪不得。
怪不得三哥對南煙那么好,
可是三哥很早就對南煙好了,早在還不知事的時候,他就替南煙撐腰了。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的關系變質了呢齊月邊上樓,邊心不在焉地想。
走著走著,迎面撞到一面肉墻。
她趔趄了幾步,差點兒摔倒,手揉著額頭,先發制人“走路不看路的嗎”
抬頭一看,懊惱地咬了咬唇“三哥,怎么是你啊”
齊聿禮站在她面前,姿態挺拔,渾身散發著凌厲的疏離。
他斂眸,聲音聽不出喜怒,“不能是我嗎”
“能,能是你。”齊月嘴角扯起笑,笑得比哭還難看,“三哥,我有點兒事想和你說,你現在有時間嗎”
他沒說有,也沒說沒有。
只是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轉身,回了屋。
房門沒有關,齊月很有眼力見,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于是跟進屋,關上門。
齊聿禮側目過來的視線,極淡,但視線定定落在她身上,仿佛一枚釘子,直敲入她的動脈血管上,令她身上的溫度都趨于零下。冷,又麻,身體仿佛與靈魂分割。
“什么事,說吧。”
分明談事的人是她,但主動權似乎在他手上。
齊月抿了抿唇,“三哥,你剛剛在書房外面,是不是都偷聽到了”
齊聿禮輕嗤一笑“怎么,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先來找我算賬了”
“不是算賬。”齊月硬著頭皮,說,“吃完飯我去找南煙了,她和我說了一些事,我現在大腦特別混亂,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混亂什么就因為她屋里頭藏著的男人,是我”
齊月心猛地一縮,呼吸凝了一瞬。
當事人,兩個都是神情平淡的說著這話。
唯獨她,驚悚感如海嘯般,陣陣翻涌。
齊月“三哥你為什么會和南煙”
齊聿禮眼簾一壓一抬,黑眸微瞇,溢出幾分危險的冷感“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個與我毫無關系的人身上”
商人,講究的是投資與回報。
尤其像齊聿禮這般的商人,苛刻至極,以最低的投資,取得最高的回報。
即便目前為止,投資南煙是他做過的最昂貴的投資,并且,還沒達到他想要的回報。
“所以一直以來,你們兩個都瞞著我們所有人”齊月難以置信。
“算不上瞞,只是懶得交代。”
“可是”
“齊月,我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緣由。”
齊聿禮周身收斂的凌厲氣浮了上來,上位者的壓迫感席卷著齊月的呼吸。
齊月原本有很多問題想問的,冷靜之余,只剩一個問題了。
她問“我問過煙姐想和誰結婚,她從來都不會騙我,她說她想和你結婚,但是她又說,爺爺更想讓她和五哥結婚。我也偷聽到爺爺和管家伯伯的對話,爺爺說,他覺得五哥配得上煙姐,等到他倆訂婚了,他會把齊家的家產劃分三分之一給五哥和煙姐,當做他們的新婚禮。”
說這話時,齊月后背一陣發涼,脊骨都不可遏制地輕顫。
內容,半真半假。
按照她的智商是說不出來后面那幾句話的,無一例外,都是南煙教她的。
南煙還教她,說“煙姐在大事兒上肯定不會違背爺爺的意思,爺爺讓她和五哥結婚,她再不情愿,也會和五哥結婚的。再加上沈奶奶近來身體抱恙,訂婚,迫在眉睫。”
“三哥,您說您是商人,商場上遇到競爭對手的時候,您一般都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