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你了”齊聿禮彎腰,低頭,視線落在迤邐綿延的線條上。
呼吸聲減重。
南煙登時也口干舌燥,他的視線好像是有形的,掀開她的衣服,冰涼的觸感淌過她的皮膚。
落白雪,點絳紅。
她氣息也亂了半拍“你不信我”
齊聿禮沿著她的耳根輕輕點點地吻,說話時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我當然信你。”
她被吻的有些站不穩,微啞的聲線有些委屈“我是來告狀的,不是來做別的事的。”
齊聿禮含糊地嗯了聲,像是聽進去了。然而他的實際行動又表明,他充耳未聞。
冰涼的指尖,激起一片燎原大火,荼蘼著她全身。火勢蔓延往下,燃至最濃烈時。
戛然而止。
情熱就此停住。
齊聿禮艱難抽回理智,“你”
南煙甕聲甕氣“今天真沒打算干別的,就想和你說說話、撒撒嬌的。”她把頭埋在他胸口,嗓音里還有些不愉快,“真的不方便。”
算算日子,也是這幾天了。
齊聿禮保持著抱她的姿勢,灼熱旖旎的氛圍逐漸退散,他伸手幫她把衣服穿上。
這種憋屈場景不少見,南煙偶爾也會趁每個月不方便的這幾天故意撩撥他。
如齊聿禮所說,乖不乖,多有意思。南煙在這種時候,總是如他所愿的不乖,惹火上身,卻沒法做幫他無節制瀉火的人。
替她穿好衣服后,齊聿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南煙“疼。”
齊聿禮“我都沒使勁兒,你疼什么疼”
南煙睜眼說瞎話“就疼。”
齊聿禮嗓音含倦,幾分無奈幾分意外“撒嬌撒上癮了”
南煙仰頭親了下他的喉結,“三哥,我好開心啊。”
齊聿禮抱著她,一路走到床邊坐下。
窗外的燈光落拓出一小塊光圈,他們正巧處于光圈中。全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四目交纏。
齊聿禮寡冷的臉也浮現淡淡的笑來,“開心什么”
“訂婚啊,”南煙說,“十九歲那年提的婚約,在我二十三歲這一年,成真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是你們齊家的聯姻對象,是你齊聿禮的未婚妻。”
胸口莫名灼熱,血液沸騰,全身上下蔓延著無法退散的熱意。
期待了那么久,等了那么多年,南煙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將近四年的時間。
而這四年的漫長時光,不僅僅是屬于南煙的,更是屬于齊聿禮的。
四年前的齊聿禮,剛從國外回來,此時霍氏名聲大噪,碾壓本城各家族企業。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惡性商業競爭。談的好好的合作項目被人中途高價截胡,看上的地皮因為各種緣由無法競拍,高層內部斗爭不斷,技術人員被人高薪挖走
霍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的六十八樓。
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