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子不會站在任何人那邊,他只站在齊家這邊。
但齊月怎么會懂呢。
南煙也沒和她細說其中的曲折,順著齊月的話,安撫她“都是孫子,爺爺不會虧待哪一方的。只是齊聿禮剛接手齊氏,五哥在齊氏待了那么多年,三哥一過去,恐怕齊氏高層會鬧的翻天覆地。爺爺是為了三哥考慮,也怕五哥夾在中間為難。”
還是編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戲碼。
也就騙騙齊月這種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她眨眨眼“原來是這樣,那就好。”
南煙無聲嘆息。
無端又羨慕起齊月來。
什么都不懂,有時候也是件好事。
余光瞥見有人往這邊靠,南煙轉頭,看清來人,和他打招呼“二哥。”
商從洲風華清俊,身上沒有半分商人的銅臭味和市儈氣息,桃花眼一彎,顯得整張臉浮浪不羈,“煙妹妹,好久不見。”
南煙仰著脖子四處逡巡。
商從洲“你找什么”
南煙“三哥呢這里有個人調戲我。”
商從洲眼皮一跳,賠著笑“行了行了,不叫你煙妹妹了,行嗎”還是沒忍住,無奈至極,“你跟他待久了,都變壞了。”
“我本來就不好。”南煙笑瞇瞇地說實話。
商從洲哪兒會信“少扯。”
談話間,注意到一邊眼尾還泛著紅暈的齊月,他挑了挑眉“齊月亮,我聽說你最近和周楊走得很近,怎么回事兒,看上他了”
齊月登時瞪大眼“才沒有我可不喜歡他,商二哥你不許亂說啊。周楊他有喜歡的人的。”
商從洲笑著“是嗎他喜歡誰啊”
那個名字呼之欲出,齊月及時咽了回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小秘密,無可奉告。”
商從洲不甚在意地勾唇輕笑,逗小孩兒似的逗齊月,“我這兒有幾張絲禾旗袍時裝秀的門票,就在下個月,南煙一張,剩下的不知道給誰了。”
比起國際奢侈品品牌的高定,圈內人更熱衷于旗袍。
不為其他,就因為旗袍是我國傳統服裝。自己的東西,當然自己最喜歡。
而且“絲禾”近些年來的發展趨勢猛烈,已然超過老牌錦瑯府,成為新一代的旗袍品牌。
“絲禾”時裝秀的入場券一票難求,齊月問過不少人都沒問到,沒想到商從洲這兒竟然有。她立馬換上一副諂媚式微笑,“二哥,你人帥心善,給我一張票好不好你看煙姐一個人看秀多無聊,我可以陪她去看”
“齊三能陪南煙看。”
“三哥能有我有意思嗎我能和煙姐交流哪款旗袍好看,三哥什么都不會說”
“齊三會說,這條旗袍多少錢,我買了。”
“”
“有錢了不起啊”齊月嘟囔。
逗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估計她會信以為真。
商從洲道“好了,下個月你陪南煙過去吧,齊三要忙齊氏的事兒,估計下個月只能抽出訂婚那天一天的時間。”
聞言,齊月笑得分外開心,嘴甜得要命“二哥你真好,你太帥了,我好喜歡你,你是我最好的哥哥。”
商從洲“”
一旁的南煙,一臉難言。
如商從洲所說,齊聿禮壽宴之后開始忙齊氏的事。
南煙和他訂婚的消息已然傳滿整座城,所以即便訂婚宴還沒辦,但二人已經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了。按照齊家家規,未婚夫妻就可搬離出齊家。南煙自然大搖大擺地住進了齊聿禮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