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貓狗是冤家啊。”劉麥芒頭疼地嘆氣。
“不過沒有很用力地打,它們現在已經跑啦,獅子狗想進來”
“讓它進來吧,”劉麥芒說道,“我這小心肝寶貝怕是挨了老虎的貓拳,又要來我這討安慰來了。”
因為過兩日就要離開京城,回北庭都護府去了,曹子爽這幾日總是覺得很悲傷。
對于他的一雙兒女們,他是格外不舍的,所以這幾日,他其實非常想要和湛兮一塊兒玩一玩,他想要多陪一陪湛兮,帶他騎一騎小馬、釣一釣魚什么的。
但是他今日想要約湛兮釣魚,湛兮就約了誰誰誰在自己的書房里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明日想要約湛兮一塊兒去馬場騎騎馬,可是湛兮又約了另外的誰誰誰,躲在自己的小院里嘀嘀咕咕,一整天都沒出現,曹子爽這心里實在是苦惱極了。
心中郁郁的曹大將軍,只能無能狂怒地自個兒在將軍府的演武場內舞動著自己的大刀,消耗精力。
今日的曹子爽才剛開始演完一套刀法,就放下了刀,他實在是心里不得勁。哪怕是舞刀弄槍,也沒有辦法平復他心中的煩躁。
曹子爽納悶地杵著大刀在演武場中心站著,他心理正尋思著要不要去軍營里和那些將士們一過幾招,又或者去把折可克叫過來
就在曹子爽想要行動的時候,湛兮出現了
“阿耶阿耶你今日練完了嗎”
聽到湛兮的聲音,曹子爽心中一喜,剛毅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個堪比驕陽一般燦爛的笑容,他剛要興奮地回應湛兮,只是剛打算回頭,曹子爽就忍不住想到了這幾日湛兮根本就不理自己的事情。
曹子爽一下子就垮了臉“哼什么阿耶,我不是你的好阿耶,你是石頭里爆出來的你,不是你阿耶和你阿娘生的孩子你阿耶都要回北庭都護府去了,這一去指不定一年又一年的,又見不著面了,你一點都沒有舍不得你阿耶,金童子,實在太過分了”
吾兒叛逆,傷透吾心jg
曹子爽原本是埋頭在自個兒碎碎念念的,卻沒有想到湛兮方才遠遠地喊了他之后,沒等他回答,居然就三步并兩步地跑了過來,然后直接“嘿”一下地就跳上了演武臺。
湛兮已經走近了曹子爽,而且湛兮的耳力極佳沒錯,他爹受氣包一樣的嘰嘰咕咕全部給湛兮聽見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湛兮一下沒能忍住,當場笑出聲來,他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曹子爽也反應過來了,什么鬼他剛剛嘰里呱啦那一大堆,居然都給金童子聽了個正著嗎
他的老臉啊該往哪里擱那一刻,曹子爽甚至有了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他復雜的心情,和千年后的人們“社死后的那種麻了”不能說是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曹子爽羞惱極了,正要埋頭匆匆跑路,聽見湛兮還在嘲笑他,忍不住惱羞成怒,一瞪虎目,怒道“你笑什么笑你阿耶說錯你了嗎”
“沒、沒沒沒,”湛兮要笑不能笑地在那兒顫抖,努力安撫他老爹,“好嘛好嘛,阿耶你別生氣了,我不是石頭里爆出來的,我是阿耶你和阿娘生下來的孩子呀這天底下哪有孩子能從石頭里爆出來嘛,我可是太上老君送給你們倆的小金童”
湛兮笑瞇瞇的說完,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曹子爽那格外粗壯的胳膊。
曹子爽被他那么嬌嬌纏纏地一抱,心就瞬間軟成了一片。
心軟成棉花糖的曹子爽,臉黑如鍋底,他撇了撇嘴,一臉的“老子不吃你這一套”,冷哼一聲,說道“小討債鬼就你會撒嬌賣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