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傅檜柏還未動手,那如何才會有證據而沒有證據的話,猜測就只能是猜測。
魚知樂還告訴湛兮一件事“傅檜柏的那位夫人,雖然細中有粗,但是這人十分謹慎,且心狠手辣。任何會威脅到她的,她都會想要出手毀滅掉。”
他告訴湛兮說,從湛兮來北庭都護府的那個筵席當晚,傅檜柏的那位夫人就要直接殺聞獅醒滅口。
湛兮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會安排人跟在猛獅身邊的。所以,魚少卿,你這整整一日一夜,都是去盯誰去了”
“我還帶來了幾個人,”魚知樂說,“我們都在盯,分開盯,但是”
“但是,那傅家,遠不像北庭都護府其他世家那樣戒備松散,并不容易進去,更何況是進入到內宅。”
“不過,我還是進去了。”說著自己突破重圍,進入了人家的內宅,但是魚知樂的表情卻是苦惱的。
湛兮看著他有些挫敗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進去了,但是你什么都沒有發現,對嗎”
魚知樂苦笑了一下“什么都瞞不過國舅爺您。”
魚知樂又說“派去跟呂伯野的人,也沒有收獲。”
“而且那個呂伯野他也并不簡單。”
魚知樂慎重道“雖然傅檜柏的那位夫人的命令已經下達,但是他今日并沒有輕舉妄動,這不太符合他見您的第一面,就忍不住想要以口舌攪亂您和折可克將軍的關系的行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急切性子”
“所以,我懷疑他可能知道了點什么東西比如發現有人在暗中盯著他”
魚知樂給湛兮詳細的說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他暗中竊聽的時候,因為風太大,把樹枝上的堆雪都吹塌了,他的影子冒出了一角。
“這個人很敏銳,雖然那時候我及時脫身了,但是我懷疑便是那驚鴻一瞥,他也還是留了心。”
“軍中敏有如此敏銳之人,”湛兮摩挲著指腹沉吟了一會兒,說,“倒像是個斥候”
“但是此人身材威猛,斥候的身份,與其身形不符啊”魚知樂說,“我還令人去查過了,此人在折可克將軍下面聽令,并非斥候。”
“哼,他現在不是,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
湛兮嘖了一聲,現在能夠釘死傅檜柏一家的罪名,是他們泄露軍機,導致折可克身死的那一次。
但是這事情還沒有發生,不論是他引誘湛兮來此處,還是他夫人暗中命令呂伯野殺人滅口,都不足以直接打蛇打七寸的將整個傅府推翻。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只能躺平了,任由對方出手,再抓住對方伸出來的狗爪子。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湛兮說。
湛兮沒有告訴魚知樂,其實他很期待魚知樂能夠查到一點什么東西的。
當然,湛兮說的不是傅檜柏算計折可克,亦或者算計高鐵牛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
湛兮最大的懷疑,在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上。
他的堂兄,當年那位被稱為“有他在,曹家還能光耀五十年”的少將軍曹毅之,行軍路線泄露一事,也很是蹊蹺呢。
湛兮冥冥之中,感覺北庭都護府的世家,不是沒有對軍師和他阿耶,以及歷代不動聲色打壓他們的曹家進行報復。
可能只是,他們報復的方向是大家沒想到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