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崢年到了基地,領導看到他還有點心驚“崢年啊,你可得注意身體啊,你在項目里的地位很重要。我打電話問醫生了,你回來也得好好養一段時間,工作你先不急,先養好身體啊。”
岑崢年“好。”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看時間,正好已經中午了,初夏應該在家,他撥通了家屬院小賣部的電話。
等著電話的時候,岑崢年心里忍不住忐忑,一直在想怎么和初夏開口說過年的事情。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岑崢年心一跳,舔舔嘴唇拿起電話“初夏”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初夏帶笑的聲音“你怎么這會兒往家里打電話了”
岑崢年嘴巴有些干“我就是想問問你和安安在家還好嗎好久沒有收到家里的信了。”
初夏奇怪的聲音傳來“不對啊,我不是才把家里的信寄去你那里沒幾天嘛,咋可能好久沒收到。難道郵局在路上把信丟了”
岑崢年這一周就沒在基地,他還沒看到初夏最新寄過來的信。在基地生病那會兒他也是暈暈乎乎的,他以為自己很久沒有收到信了。
“可能信還沒送到。這幾天有點忙。”岑崢年不想把生病的事情告訴初夏。
還好初夏沒有注意他蹩腳的借口,問他甘州這邊冷不冷,她寄過去的衣服合身嗎。
岑崢年認真地一一回她。
“對了,你知道咱爸媽穿衣的尺寸嗎我想著給她倆寄兩件衣服,還有外公的。”
岑崢年眨了下眼睛,怔了下,腦子里想想,沒有這個記憶,他不知道。
初夏“我本來想著你要是知道就不問爸媽了,到時候寄過去是個驚喜。你不知道那我就問問她們好了。”
岑崢年立馬說“我來問吧。問過之后告訴你。”
他心里涌上對父母的歉疚,初夏都能想到的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有想到。
說了會兒話,初夏想把電話給岑淮安“安安其實挺想你的,他就是不喜歡說,你和他多說會兒話。”
“等等。”岑崢年趕緊叫住初夏,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初夏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疑惑問道“怎么沒聲了”。
“咳,初夏,你今年過年還是在梁州嗎”岑崢年終于問了出來。
初夏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語氣中的隱藏的意思,她挑挑眉,輕笑出聲“我不在梁州過在哪里過啊”
岑崢年忽然慌亂起來“我是我問錯了,你把電話給安安吧。”
初夏在電話那邊笑起來,嬌俏的笑聲聽得岑崢年耳朵發癢。
“想我們去西北過年啊。我考慮考慮吧。”
然后把電話給了岑淮安,岑崢年的心里,因為她這句話瞬間變得緊張又期待。
“爸爸”
電話里傳來岑淮安稚嫩的聲音,岑崢年立馬回神“安安,是我。”語中帶笑。
初夏等在一旁,順帶看小賣部里賣的東西,并沒有去聽岑淮安和岑崢年說了什么。
正好家里醬油和醋快沒了,她看看小賣部里有,轉身回家去拿瓶子。
初夏打完醬油和醋,岑淮安還沒有和岑崢年說完,他正說著現在學圍棋的情況。
等岑淮安說完,小賣部的老板特別高興,因為電話費初夏兩人用了很多。